陆伯尧对于南渝提起南席,就一脸不屑的态度非常不满。
他凌厉分明的下颚线紧绷,语气忽而变得严厉:“阿渝,你说话太过分了,南叔怎么说都是你父亲。”
南渝没想到陆伯尧,会为了南席那种人吼自己。
她咬了咬唇,狭长的凤眸微闪,眉宇间染着委屈。
“那你觉得,他配当父亲吗?”
“人都会有犯错的事情,你就不能听我说话,再做定夺么?”
她语气闷闷,赌气道:“那你说吧!”
在她眼里,陆伯尧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怎么能为了别人吼她呢?
难道他不应该站在自己这边么?
她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陆伯尧看见她哭,心里不落忍。
长臂一伸,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指腹帮她擦眼泪。
“阿渝,爷爷生病那年,南叔早就跟她的第二任妻子分开。”
“而且他,他…… ”
“他怎么?”
“他当时已经在工地打了两年工,根本就没能力支付你爷爷的手术费。”
其实南席离开的真相是;他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他二婚妻子的秘书看上了他,就总是有意无意勾引他。
有一次,秘书灌醉了他,然后就跟他开始了长达几年的地下情。
他们经常在富婆眼皮子底下偷情。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东窗事发后,富婆直接把秘书卖到了东南洲。
而南席被人当场废了,从此不能人道。
随后,他被富婆赶出了门。
但他一直都是小白脸形象,认识秦柔前,他在夜总会当服务员。
当时他是靠着同乡坐台的女人小薇养活,后来认识了秦柔,也是秦柔养他。
他的前半辈子都是靠女人活,突然没有了那方面的能力,靠女人肯定是不行了。
可他早就养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坏毛病。
就他这种没能力,没学历,连力气都没有的男人。
连自己生存都困难,还何谈给父亲治病?
当然,这些事陆伯尧不可能告诉南渝。
南席作为父亲,不可能希望自己在女儿面前,表现出这么不堪的一面。
有关于南席的这段往事,也不是南席跟他说的。
而是他找人调查的。
南渝又是一声冷笑,“所以呢?”
“我在好几年前找到了南叔,他在你爷爷去世后,就回了老家。”
“我找到他们后,给他送钱送别墅,他都不要。”
“甚至我提出帮他做点小生意,他也拒绝。”
“他当时只对我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我能对你好。”
“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么贪钱,那他为什么不肯要我的钱?”
“而是自己在村里开一个,卖农药化肥种子的小商店。”
“或许他的前半生很不靠谱,可他现在已经学着自食其力。
并且这些年,也是他在照顾你两个姑妈,还有奶奶跟姑奶奶。”
陆伯尧絮絮叨叨跟南渝说了很多话,包括第一天在灵堂给奶奶守夜,他们之间的谈话。
他不确定南渝,听没听进去。
但她没有再继续骂南席,更没有情绪激动地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