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明白,白迎是故意的。
虽然傅厉确实很想要傅家大权,可如今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他不能如此明显的表露出野心。
否则容易引人怀疑。
偏偏白迎这话,又把傅厉架在了火上烤。
他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
傅厉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番之后才犹豫着回答。
“我们都是傅家人,无论傅家大权最后落在谁身
上,其实我都并不在意,这些年我确实一直游离在国外,但如果最后家中大权没人继承的话,或许我……”
就在他要解释更多的时候,白迎忽然摆了摆手,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傅大少,我只是随口问问,您解释这么多干嘛?”
她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随即又古怪的笑了一声。
“该不会是您早就有这种想法了,所以才会连措辞都想好了吧?”
闻言,刚才采访的那名记者看向傅厉的眼神,瞬间就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刚才傅厉说那番话的意思,看起来真不像是临时准备的,倒像是早有预谋。
听出她的话外之意,傅厉的眼神也骤然冷了下去。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被白迎摆了一道。
男人皱起眉头,眼底满是阴鸷。
他默不作声盯着白迎离去的背影,眼神极冷,直到镜头转向他的时候,傅厉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依旧是那般谦和儒雅的神色。
“抱歉,我要先进去了。”
他对着记者打了个招呼之后,这才推着轮椅缓缓走进了法院。
跟在他身后的记者猛的一拍脑袋。
“刚才肯定是我想太多了!”
他怎么会突然有那种想法,觉得
这一切都是傅厉在背后搞的鬼。
要知道,傅大少可是出了名的心善,不仅对傅家的权势没有丝毫的兴趣,如今傅家出了这种事情,也是她主动站出来主持大局,甚至一点都不偏帮自己的弟弟妹妹,反而安抚着受害者那边。
这样的好人可不多啊!
白迎跟着律师坐在了原告那一边。
而傅厉则是和沈淮宴一样,坐在了观众席。
这次法庭现场虽然允许专业媒体进来现场直播,但是却是不对外开放的,所以到达观众席的人少得可怜。
原告这边倒是坐了不少人,除了沈淮宴以外,还有很多当年那起煤矿案受害者工人的家属也到达了现场。
他们是收到通知才过来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
毕竟距离当年那起案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有余,很多受害者的家属或已去世,又或者是离开了海城。
如今他们忽然接到通知,说自己的亲属很有可能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蓄意害死的。
他们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是茫然和无措
也正是因此,原告席位上只有白迎一人。
傅厉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坐在了被告那边。
放眼望去,整个座位上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