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迎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傅厉正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
白迎不动声色,掐紧了掌心,“傅大少?没有想到这么巧。”
方才她上车的时候太过匆忙,就没有注意到后座旁居然是坐了一个人的。
傅厉坐在专门为残疾人定制的座位上,身下是可以转动的轮椅。
他笑眯眯的看着白迎,可眼神却依旧深不可测,压根让人瞧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他微微歪着,脑袋似乎不解。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看到白小姐,没有想到今庭深的婚礼,白小姐竟然也来了,还
真让我有些意外。”
白迎对傅厉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印象,自然对他保持着万般警惕。
她勉强掐进掌心,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不冷不淡的回道。
“我毕竟从小在傅家长大,傅先生对我有恩,今天他结婚,我自然要来现场祝贺他。”
“是吗?”
傅厉意味不明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忽然,他笑了起来。
“可若是白小姐得知我三弟并不是你的恩人,反而还是害得你和你妈成为孤儿寡女的仇人,不知你心里会作何感想?”
这话一出,白迎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警惕地盯着傅厉,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过了许久,白迎才万般警惕地说出了一句话。
“傅大少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傅厉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又过了半晌,他将目光转到前方,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刚才在婚礼现场,警方带走三弟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他们怀疑,十八年前的那场煤矿爆炸案并非事故,而是人为的,白小姐不妨大胆猜猜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他眼底划过一丝深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
小姐的父亲好像就是在那场爆炸案中丧生的吧?”
白迎瞳孔骤然一缩。
傅厉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变得更加紧张。
毫无疑问,傅厉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但白迎并不知道,傅厉是早就知道了这一情况,还是在今天傅庭深被人带走之后才得知的。
他为什么又要和自己说这些呢?
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手笔,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让自己和傅庭深反目成仇?
在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白迎不敢暴露自己的底牌。
她装作不知,整个人麻木的回了一句。
“我不知道,等警方调查结果出来,一切就清楚了。”
傅厉深深看了她一眼。
“有些事情只怕没那么顺利,我母亲对庭深这个小儿子一贯十分宠爱,如今他出事,傅家上下肯定会竭尽全力都要捞他出来,真不知道真相还有没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听完他说的话,白迎的心莫名有些紧张。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傅厉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白迎看了一眼,这正是自己母亲住院的那家医院。
看来他果真什么都知道。
下车之前,傅厉再次将他那张烫金的名片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