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月光透过薄纱洒了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好似在他的周身旁边镀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金光,越发显得整个人清朗出尘。
白迎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才敢轻轻出声。
“傅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见她的声音,傅庭深才转过身来。
男人的脸色依旧像从前那样清冷淡漠,不过细看,却能发现他的眼神格外的深邃莫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白迎低下了头,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直到傅庭深朝她这边招了招手。
“过来。”
白迎默不作声走了过去。
她才刚靠近,傅庭深便像往日那样亲昵的拿起了她的手,来到一旁坐下。
他没有像白迎预料之中
的那样,质问网上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而是问了一些关于在医院里的问题,比如她母亲的病情恢复的如何,还有今天她都做了些什么。
白迎低着头一一回答了。
“迎迎,安德鲁医生今天晚上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忽然间,傅庭深提起了这个话题。
白迎不知道他有何用意,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男人的手指无疑是在桌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白迎知道这是傅庭深在思考时一贯会做出来的动作。
他沉思了片刻,才不冷不淡的开口。
“安德鲁医生在临走前交代过,你母亲的腿只需要按照医嘱好好接受治疗,不出一个月就可完全痊愈。”
说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随即阴冷的目光缓缓转移到白迎的脸上。
“既然如此,迎迎,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不听话?”
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似的,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
白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敢抬头与他对视。
傅庭深眼里的深邃,仿佛能够将她吸入其中,让人恐惧而畏寒。
白迎只是看了他一秒,便有些慌乱无措的低下了头。
她故作不知。
“傅先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见她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装作自己毫不知情,傅庭深陡然来了怒火。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抓着白眼的手也不像方才那么温和,而是有些用力的捏紧了她的手腕。
“迎迎,你知道我一向最不喜欢你撒谎,你自己和我主动说,你今天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说不定我能不追究你的责任。”
说这话时,他眉头紧皱,一双漂亮的眼中聚攒着压抑的怒火。
从小到大和他相识,白迎当然知道,这是傅庭深快要发作的前兆。
若换成从前,她一定会惶诚惶恐,不敢得罪半分。
可或许是因为这是两人爆发前的最后一次摊牌了,白迎反而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她直勾勾盯着傅庭深的眼神,随后扯起唇角,轻笑了一声,像是有些嘲讽似的,轻柔的声音缓缓落在空气当中。
“傅先生为什么要追究我的责任?我只不过是把真相交给了警方而已,我为我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难道有什么错吗?”
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傅庭深瞬间哑了声。
不过下一秒,男人拧紧了眉头,眼底写满着不高兴。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