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将头扭到一旁。
“傅先生,您想怎么惩罚我,都随便吧。”
她像是认了命一般,不再做任何反抗。
跳车的那一瞬间,几乎已经用了白迎所有勇气。
对她而言,被重新带回傅家接受来自身体和身心的双重折辱,还不如就此重来。
可现在,她的计划彻底破灭了。
白迎知道,以傅庭深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曾经试图离
开自己的女人。
这一次,她只怕是在劫难逃。
但白迎心如死灰,甚至不想做任何反抗。
当然,如今的她哪怕想去反抗,恐怕身体条件也不允许了。
见她说出这些话,傅庭深本就冷峻的脸色似乎更加沉了一分。
他俯身沉沉地看着白迎,强迫的将她的脸掰了过来,与自己对视。
这才清楚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
傅庭深心头一震,心底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问她。
“为什么要跳车?”
白迎轻笑了两声,反问他。
“我不跳车,难道等着被您带回傅家,重新在您的身下被侮辱欺凌吗?”
侮辱欺凌。
她用这样难堪的词语来形容两人之间的行为。
傅庭深的脸色似乎更加阴寒了。
但那又怎样,白迎已经不在乎了。
“就为了逃离我的身边,你连自己这条命都不想要了。”
白迎轻轻摇了摇头,含着水雾的瞳眸对上他的视线,像是在感叹自己的可悲。
“您不是一直都说,是傅家把我养到这么大的,是傅家给了我一切吗?既然这样,我现在把我这条命还给傅家,只希望您能放我一马,有什么不对?”
她像是挑衅一般看着傅庭深,却
笑了出来。
她的每一个字落在男人的耳中,煞是刺耳。
傅庭深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白迎脸色扭曲,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他双眸死死盯住了白迎,发出最后的质问。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就这么想离开傅家,哪怕以自己的命作为要挟,也一定要离开吗?”
“是。”
她几乎回答得丝毫没有犹豫。
“我想离开傅家,这是我一直的目标和梦想,如果能够彻底和傅家摆脱关系,哪怕我因此丧命都不足为惜!”
白迎承认,她说这话确实带了几分赌气的成分。
但那又如何?
一辈子被困在傅家,成为傅家的工具人,成为一个被摆弄的玩物,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她嘲弄地笑了笑,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惩罚。
然而,傅庭深在盯着她看了许久之后,忽然松开了手。
男人依旧是那般西装革履的挺拔模样,他站在病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迎,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锋利。
忽然,他开口了。
“那我如你所愿。”
傅庭深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话。
“你出院后,随时可以带着你母亲离开傅家,从此以后,你和傅家再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