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宴的眼底还残存着没能遮掩的震惊。
他脸色难看地盯着傅庭深,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有几分不可置信,也有几分愤怒的看着他。
“你怎么能这样对迎迎!”
“我怎么不能?”像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一般,傅庭深还反问起了她,“她从小吃我家住我家的,是我给了她们母女生存下去的机会,我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轻而易举的自信。
毕竟他是
傅庭深,是海城傅家至高无上的掌权人。
他说这话,于情于理都是对的。
但沈淮宴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发小,又看向一旁脸色苍白、被自己当成半个妹妹般对待的白迎,还是没忍住,攥紧了拳狠狠质问他。
“你这样做完全没有考虑过迎迎的感受,她会恨你的!”
男人的眼神依旧锋利而漠然,似乎并不会因为旁人的想法而产生丝毫的动摇。
他看向沈淮宴,表情中写满了冷漠。
“那又如何?起码她的人我得到手了。”
闻言,沈淮宴彻底愣在原地。
傅庭深目光扫过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他不再多说些什么,直接拉着白迎上了车,飞快踩下油门,离开了沈家。
直到上了车好久,白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一想到他们的关系被傅庭深如此直白的当着沈淮宴的面说了出来,白迎心痛的几乎要无法呼吸。
她恨透了自己。
如果她再大胆一点,当时给傅庭深一巴掌,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可是她始终缺少了勇气。
哪怕是当着自己最喜欢的人的面,被她最讨厌的男人强吻,白迎却什么
都不能做。
她简直恨透了这样无用的自己。
车厢里寂静无声,白迎忽然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最终找出了一包纸巾,开始用力擦拭着自己本就苍白的唇瓣。
她一下又一下像是丝毫不知道疼痛似的,仿佛要把唇瓣给擦破。
直到最后,傅庭深都看不下去了,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你还要作到什么时候?”
白迎的动作顿时停住。
男人像是对她失去了所有耐心,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阴冷。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用余光瞥了眼白迎近乎麻木的脸庞,微微蹙起眉头。
“我知道你因为那天我没有接你电话的事情在怨恨我,这几天你没有回家,还联合淮宴一起扮演抑郁症来骗我,我都没有说些什么,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听见他的话,白迎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让傅庭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沉闷。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敢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
傅庭深彻底没了耐心,声音骤然变得冰冷。
“说话。”
他的语气全然不似从前那般宠溺。
“我已经让人教训李杰了,你究竟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