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年轻男人,正对着萍娘轻声诱哄,说若是萍娘从了他,以后穿金戴银,吃喝不愁,何苦还要为奴为婢受人指使?
他们在一间又暗又逼仄的屋子里,萍娘从一开始的反抗和不愿,到犹豫不决,最后自己轻轻脱下了衣衫,对面的男人立刻扑了上来。
接着画面一转,萍娘仍旧在那个逼仄的小屋子里,她的肚子高高耸起,嘴里咬着一根木棍,满头大汗,嘴中不断发出痛到极致的喊声。她紧紧抓住一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她要见老爷。
那丫鬟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挥开,冷漠地说:“要不是你怀了任家的骨血,早就一根绳子勒死你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爬老爷的床。”
“呸!真是个下贱胚子!”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萍娘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丫鬟抱走,她甚至都没能来得及看一眼。
下一幅画面是冰天雪地里,她还没有出月子,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看着摇篮里酣睡的小婴儿,满脸恋爱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却被奶娘发现,找人将她拖了出去。
在积雪上拖行了数百米后,像丢垃圾一样将她丢了出去。
然后画面切换,是一个衣衫华贵的女人,沈玉宜认得她,是任夫人,不过是年轻了十几岁的版本。
她一脸倨傲地坐在桌边,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碗漆黑的药,散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
任夫人扶了扶自己发间的步摇,柔声说道:“你的女儿已经记在了我的名下,是我们任家正儿八经的小姐,若是想让她有未来,就乖乖把这碗药喝了。”
萍娘跪在她的脚边,不断哀求着:“夫人,夫人,就让我看看我的女儿吧,求求您!”
一下又一下磕在地上的头没有让任夫人生出一分同情心,她一脸不屑地站了起来:“真是不自量力的贱人。”
她挥挥手:“既然她不喝,就给她灌下去,喝完了扔到湖里,我不想再看见她。”
两个婆子走了上来,其中一个沈玉宜也认识,正是那位在安家门口耀武扬威的管家妈妈。
她们一个人按住萍娘,一个掰开她的嘴,将那碗药硬生生灌了下去。
萍娘不断挣扎着,却于事无补,一碗黑药悉数进入口中。
不多时,她的五官开始流血,然后一口黑血喷了出来,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那股寒意却遍布沈玉宜全身。
原来萍娘是这么死的,是在生下女儿后,被硬生生灌了毒药死的……
见陆承景抱着自己“孩子”的萍娘像发了疯一般朝陆承景冲去,却被沈玉宜死死拽住,她力大无比,险些就要拖着沈玉宜前行,
沈玉宜立刻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定身符,将她重重往后一拖,在她怒而回头的时候,将定身符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萍娘顿时无法动弹,陆承景趁机立刻抱着安栀的替身纸人走到了沈玉宜身边。
另一边的黑衣女鬼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在沈玉宜拿出符箓的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