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按住,在大榆树周围的村民一时也没敢动弹。
没了人阻拦的沈玉宜沿着往上的石板路大步走了进去。
坐在自家门口的每一个人都紧紧盯着沈玉宜,黑白分明的眼珠中是毫不掩饰的警惕和恶意。
看来自己刚刚的举动惹了众怒呢。
沈玉宜丝毫不惧,她的视线从每一家大敞着的门口扫过,一直走到了头,该确认的已经确认了,她没有再往两侧走,直接大步回到了大榆树的
被按住的女人在不断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有钱就了不起吗?”
沈玉宜冷笑着走到她面前,弯下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只有你会说大盛的官话吧。”
女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又听沈玉宜啧了一声:“真是蠢货,在这山野里的村民哪里会说官话,应该是方言才对嘛。”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捻上女人耳垂后面那个小小的黑色印记。
不是画上的,手上淡淡的凸起感告诉沈玉宜这应该是粘上的什么东西,她拨开女人的头发,细细看了看。
这印记圆圆的,在耳垂的正中间,很小,却隐约能看得上面有十分精细的五官。
从最低端延伸出极细的黑线,一直蔓延到下巴和脖子的连接部位。
女人的身体因为沈玉宜的动作已经完全僵住了,她不断战栗着,求救的目光看向上面,却被王瑞给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纵使老实如王瑞,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个村子的不对劲。
沈玉宜摸着她脖子上的线,忽然用力捻了一下,线竟浮了起来。
原来这不是一根画上的线,而是一根实实在在的细线。
沈玉宜拉住那根线,用力一扯!
女人正要尖叫,却被王瑞一把捂住了嘴,尖叫声被闷住,化作一声闷哼。
下一刻,女人脸上的脸皮竟然松动了。
沈玉宜眼神暗了暗,再用力一扯。
随着她的动作,那张脸皮彻底脱落了下来,女人露出了她本来的样貌。
立体的五官,黝黑的皮肤,一个彻头彻尾的北蛮男人!
王瑞被这诡异的景象一惊,吓得松开了手,那人皮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后面。
后面竟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像是刚剥下来不久一样。
能自由说话的女人,不,现在应该说是个男人。
男人大声叫道:“他们发现了!!这群人不能留了!”
他用的是北蛮语,不用翻译,沈玉宜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掏出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隔断了男人的喉咙。
但两侧的“村民”也慢慢围拢了过来,他们面无表情,手中拿着弯刀,眼神中全是毫不遮掩的杀意。
沈玉宜大致扫了一下这些人,约莫有一百人左右。
她轻声问道:“以一敌五,你们可以吗?”
二十个季家军中年龄稍大的那个笑了笑:“小姐放心,我们都是沈大将军和卢将军亲手练出来的,这么点人,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