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温度足足比外面低了四五度,屋内没有窗户,在四个角上各点了一个灯笼。
三具尸体被盖着白布整齐地排列在地上。
女祭司蹲下身,每具尸体都揭开白布看了一眼,又盖了回去。
全部看完以后,她站起身,低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接过其中一个人手中的陶罐,打开了上面的封口。
三只浑身白色的小蛇从罐子中爬了出来,钻进了白布的
女祭司闭上眼,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后便再度睁开眼,接过了另一个陶罐,打开封口,蹲下身,将罐子的口朝向尸体的方向。
与此同时,四个角落的灯笼同时闪了一下,接着,白布
那三条小蛇从
出来以后,它们同时朝女祭司吐了一下信子,然后钻回了陶罐里。
女祭司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将陶罐交给其中一个人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等她离开以后,沈玉宜出去看了看,确认套院中空无一人以后才问陆承景:“她刚刚说了什么?”
陆承景轻轻摇头:“是北蛮语不错,但是我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应该是类似咒语的东西。”
“咒语……”沈玉宜嘟囔着走到了白布前,然后蹲下身子,揭开了第一块白布。
霎时间,一股更加浓烈的臭味扑了上来,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沈玉宜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强忍住臭味看过去,那白布之下的东西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了。
而是一团人性的烂肉,衣服和腐烂的人体组织融合在一起,一些不明液体从里面渗了出来。
李舟嫌恶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好家伙,这得在这放了有段时间了吧。”
“应该是三个月前发生的那起案子。”沈玉宜低声说道。
见她面不改色的模样,李舟不由得心生敬佩。
忽然,沈玉宜双目一凝,在烛光的照耀下,这堆烂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没有任何犹豫,在李舟震惊的目光中伸手拨了一下。
果然,一块铁制的牌子被拨了出来,沈玉宜强忍着手上粘腻恶心的触感将它拿了出来。
然后迅速盖上了那块白布,还不忘在上面擦了擦自己的手。
她捏着铁牌先放到了一边,揭开了另外两块白布。
有了刚刚那堆烂肉做铺垫,这两具刚刚死去还没有开始散发臭味的无头尸体简直是赏心悦目。
陆承景在一旁对沈玉宜说道:“把他们的手都拿起来给我看看。”
沈玉宜依言照做,将那两具男尸的手都仔仔细细给陆承景展示了一下。
一一看过后,陆承景说道:“虎口和指肚都有陈年老茧……”
接着他的目光又扫过两具男尸的小腿:“小腿肌肉发达,身形高大。”
“这两个人应该都是行伍出身,不是普通商人。”
北蛮人的生活方式是比大盛落后了一些,但是那些在酒肆里的胡商,沈玉宜也见过。
虽说身形是比大盛的寻常商人结实了一些,却远不如眼前这两具无头男尸看起来结实有力。
陆承景看向被沈玉宜放在一边的铁牌,忽然皱了皱眉:“这铁牌……”
沈玉宜拿起来递到了他眼前:“这铁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