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你吃了早餐了吗?”
丁大柱看到谢燕秋一大早就去买早餐送过来。
一会拿检查报告,一会去送他的尿屎标本,觉得真的很不好意思。
谢贤生养这个女儿,倒成了给他丁大柱养的了。
当初说下的丁飞阳做上门女婿,后来婚事前夕,丁大柱一家人想反悔,谢贤生夫妻为了女儿婚事成功,也没强求上门。谢燕秋依然嫁到了丁家。
谢燕秋是当初全家人反对的儿媳妇。
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的事,几个亲儿子不管,倒都是这个抱养的儿子和全家反对的儿媳妇管。
丁大柱没精神和儿子们说话,却对谢燕秋很关心。
“爹,我吃过了,你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还能不知道吃饭?”
“你这一段瘦太厉害了”
“爹,我减肥啊,瘦了好!”
说话间,乔兰花把粥吃光了。
吃了双份早餐,她打了一个超级响亮的饱嗝。
刚好邻床家属从她身边经过,看了她一眼。
乔兰花随即有点尴尬似的:“你爹不吃,这么好的粥,我不吃了多浪费!”
“娘,你别去哪里这会,一会主任就来了。”
说着,谢燕秋回到丁飞阳病房。
却看到四兄弟正围着丁飞阳的病床,小声地说着什么,仿佛生怕别人听见一样,丁飞阳的脸上却面露不悦和不耐烦。
这是咋了,丁飞阳这个人,哪里他的哥哥们对他再不好,都很难看到他对哥哥们态度不好的。
哪怕上次为了谢燕秋和哥哥说划清经济界限,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脸色如此难看。
谢燕秋环顾四家兄弟的脸色,有的有怒容,有的很平静。
丁飞阳轻扭头,别过脸去。也不吭声。
“咋了这是?”谢燕秋进来后,五兄弟一声不吭,神情各有不同,却没有一个和高兴有关系。
丁飞强看众人不吭声,站了起来对谢燕秋说:
“没事,我们就是让想飞阳约他爷爷和咱们见个面,看能不能帮咱兄弟们安排个工作,在城里当个工人也可以啊,也比当庄稼汉强不少了!”
“安排工作?咋可能,凭什么?”
“凭什么?凭飞阳为了人民差点献出生命。
凭,丁飞阳是他省委书记的亲孙子,这还不够吗?
我可是听说过,有个救人英雄一辈子卧床不起,后来,让他弟弟顶了他的工作的。飞阳要是一辈子也这样了,咱们兄弟凭啥不能安排工作?”
“四哥,你想啥,飞阳他不会瘫床上一辈子的,他会好起来的!
并不是每个救人英雄都能让政府给家属兄弟姐妹安排工作,偶尔有安排工作的,那也是特殊情形极个别的。
城里的工人如果有那么好安排,农村都没有庄稼人了!”
“咱们村二蛋的舅舅在市里才当了什么局长,都安排了六七个外甥侄子去市里工作,还不是工人,还是什么单位的干部呢。
你爷爷这么大的官,安排几个工人算得什么啊!还不是篦子上抓窝窝,一抓一个。”
“哥,你说这个那可是不对的,二蛋的舅舅随意安排亲戚工作,他那是走后门,是不对的,并不代表我爷爷也会干这个事。
就算他会干这个事,我也不会让他干。
再说,他真的不会干这种事,你们可知道,他亲手养大的孙子,现在还在街道办工厂里当工人呢。
而且,不是他安排的,是毕业后街道办安排的。
就算我求他也没有用,别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