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她一叙,但传话的人时不时的看向樊琛,意思再明显不过。
黎婉多问了一句:“是谁?”
来人答:“方才与姑娘争夺之人。”
黎婉立刻就道:“带路。”
房门被推开,黎婉一脚迈了进去。
一股麝香味扑面而来,屋子里满是娇声,让人恶心。
“主子,人到了。”带路的人开口道。
屋子里的笑声停滞,紧接着女子便都往出走,一个个均衣衫不整,樊琛还避开了目光。
等到女子尽数离开,黎婉才看到找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江候。”黎婉道。
江刃将衣服随意的绑了一下,一副极其豪放的样子,坐在了椅子上说:“安王妃,初次相见,有礼了。”
说是有礼,可实际上动都未动。
“江候找我何事?”黎婉道。
江刃的眸子扫过樊家姐弟,然后才道:“方才见你要买那个女奴。真不巧,那女奴是我抓来的。”
黎婉皱眉:“所以呢?”
江刃来者不善,怕是个麻烦。
“只要安王妃回答我几个问题,那女奴我送你。”
“江候请问。”
江刃却未开口,目光在樊琛和樊云儿的身上扫过,摆明的说他们碍事。
姐弟两人也不是没眼色的,樊云儿说了句:“黎婉,我在外面等你,有事你喊我。”
“好。”黎婉道。
房门关上,江刃双腿微微分开,身子前倾,看着黎婉道:“我儿的死到底和九公主有没有关系?”
黎婉皱眉,没想到江刃竟然能猜到越柔的身上。
“江候说笑了,这种事怎么会来问我呢?”她道。
江刃抬眸:“安王妃,我查过了,你和九公主关系匪浅。”
黎婉也不慌,开口道:“是,但这种事公主不曾和我说过,再者,人人皆知,贵公子是马上风而死。”
“安王妃,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黎婉不语,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出卖越柔的。
“江候,你所问的我确实不知,公主为人胆小,这般猜测属实有些荒唐了。”黎婉道。
江刃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明明还有几日就是大婚,我儿偏偏在那个时候死了,我不相信什么巧合。”
“也许就是巧合呢。”
“安王妃这么说的话,那女奴我可难以割爱了。”江刃道。
他一直迟迟没有离京,就是因为他儿子的死。
其实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儿子的死和越柔有没有关系,他都打算让其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提起那个女奴,黎婉岁心有不忍,但总归也不是卫浅,自己尽力了。
“一个女奴罢了,只是看着有些眼缘,江候喜欢就留着吧。”
说完,黎婉就转身出去了。
江刃看着她的背影,舌头微微的顶过左脸颊,在黎婉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笑道:“安王妃风姿绰约,不知江某可否有这个荣幸请王妃里面谈谈,以后安王府的事就是我江某的事。”
江刃好色,人尽皆知。
但黎婉没想到他胆子会如此之大,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真是不怕死啊!
“江候难道不怕自己莫名其妙的死在床上?”黎婉道。
江刃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上个说这话的人正是贵公子。”黎婉道。
江刃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安王妃可真有趣,不如这样,来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