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拉着她绕了一圈,随后指使着暗处的影卫将小鸢打晕了过去。
他们两人特意放轻了脚步。
房间里的烛火映照着两道人影,越安的脚步顿在原地,那张脸在月光下宛若恶鬼。
黎婉了解越安,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里面的人像是忽然察觉了什么,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然后消失不见。
越安对此表现的十分镇定,并未让人去追。
乐成烟主动的打开门,看见越安和黎婉的时候脸上明显的带着慌乱。
“王爷,你怎么来了?”乐成烟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是谁?”
乐成烟毫不犹豫的否认:“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越安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成烟,我看着你长大,纳你为妾一事实属无奈,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告诉我。本王成全你。”
乐成烟当时就跪了下来:“成烟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绝无二心。”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越安死死的看着乐成烟,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可乐成烟就是不答,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蚺蛇从墙边爬了进来,嘴里咬着一片碎布。
蚺蛇爬到了黎婉的脚边,将碎布放在她的脚下。
黎婉捡起碎布,看了一眼就交给了越安。
他将碎布攥在手里,低声道:“成烟,你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什么时候让人来找我。”
乐成烟不语,这件事她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
越安不停的咳嗽,示意黎婉搀扶着他离开。
烟雨院被围了水泄不通,她短时间该是出不去了。
小鸢醒来之后就连忙去请罪。
乐成烟正在气头上,一巴掌打了过去:“我让你守着院门你去哪里了?”
小鸢捂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忽然就晕过去了。”
“废物。”
说着,又是一巴掌。
小鸢跪在地上哭,不敢言语。
但她这个样子越发惹得乐成烟心烦,随便拿着桌子上的剪刀扔了过去。
剪刀顺着她的脸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小鸢尖叫,却听到乐成烟说:“再喊一声,我拔了你的舌头。”
小鸢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可心里恨极了。
乐成烟没让她走,她就只能那么跪着。
这一跪就是一晚上。
等她再去看脸的时候,大夫说伤口太深,而且耽误了时间,是好不了了。
上京城中关于云袖山的预言传的是越来越厉害。
越安这些时日更是苦不堪言。
虽说只是预言,但皇上显然很不满。
越安手上的实权被削了又削,以前虽然也有过削权的事情,但过后皇上都会给些别的奖励。
可这几次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还在朝堂上阴阳怪气的暗示了他好几次。
因此,越安只能以病重为借口不去上朝了。
要说皇上是真的疑心重。
以往越安称病,皇上只会让他多休息,并不会追问什么。
可这次,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似乎笃定了越安就是在装病。
床上,越安脸色惨白如纸,床边的盆里都是他刚吐出来的血。
太医们三三两两的聚众在一起低声讨论着。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太医们才离去。
而此时,封元应将黎婉压在床上,心情似乎很是不错的样子。
他轻咬着黎婉的脖子,低声道:“大婚的时候想要什么?”
黎婉茫然的看着他,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个:“什么大婚?”
“你和我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