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封元应乐的开心。
日上三竿,黎婉慵懒的趴在床上,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
果然,封元应在的话她确实能睡一个好觉。
长时间的失眠让她头疼不已,脸色也极其难看,先前她都是在强撑罢了。
转眼又是半月。
这半月来,她去看过黎蚺几次,只是不怎么乐观。
黎蚺是她给那个少年取的名字,和她姓。
黎蚺除了对她温顺一些之外,其他时候都十分的具有攻击性,他身边的那条蚺蛇几乎是人见人怕。
除了将军府的那个小孩。
她听方七说那小孩叫望舒,是封元青从外面捡回来的。
黎婉是有些不信的,她总觉得那个小孩是封元青和外面的女人生的。
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凭着封元青的身份,要认一个孩子难道还有什么顾忌吗?
再有就是乐成烟,她被关在烟雨院也半个月了,没什么风声传来,很温顺的样子。
这几日黎婉则日日担心着越安什么时候来找她同房。
在越安的计划中,她已经服药一个月了,该到让她怀上孩子的时候了。
她已经计划好假孕。
毕竟,她要杀了乐成烟。
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下,她不能动越安,免的离族陷入险境。
但乐成烟不一样!
黎婉有些意外,以越安的性子,怕是前两日就来找她了,但到如今都没出现。
是发生什么了吗?
然而,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万花酒楼是上京城出了名的酒楼,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天字房间里,封元应斜靠在椅子上,脚搭在窗台,修长的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而另一边的椅子则坐着越安。
越安咳嗽了好几声,脸色惨白,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
而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盒子。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残破不堪的纸。
一眼瞧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看着那张纸的越安却神色凝重。
他伸手将盒子盖住,低声问:“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你就说够不够和你做交易。”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黎婉,除了她,你那个破王府还有什么值得我惦念的。”
越安皱眉:“她是越王妃。”
“那又怎么了?四年前你都能用她给我设下圈套,现在舍不得了?”
“咳咳,咳……四年前是四年前,如今你凭着这一半药方,怕是不行。”
封元应斜看了他一眼,起身打算将盒子关上。
但手刚放上去,越安就阻止了他,而后道:“我还要云流山盐矿。”
四目相对,不相上下。
“好!不过你就不能再碰她。”封元应道。
越安又咳嗽了两声:“没想到将军府还会出情种。”
“我也没想到安王连自己的王妃都能拱手送人。”
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越安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起身将盒子收起来,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门被关上,封元应一脚将凳子踹倒在地,咬紧了后槽牙。
他就不明白,当初黎婉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东西。
“少主,盐矿真的要交出去吗?将军不会同意的。”方七道。
云流山盐矿供给着整个上京的盐量,是皇上给封家的恩赐。否则这等生意不是他们能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