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玉想得出神，一双手臂忽然伸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软乎乎的脑袋凑过来蹭了蹭。

萧重玉身子一僵，目光猛的变得锐利。

还在梦里？！

“还要…还要……灵石……”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独属于小狐狸的软糯嗓音，梦里都在想吃的。

萧重玉认出来，瞬间放松下来。

他微微侧眸，一张绝美的脸映入眼帘。

而就在刚刚，他才见过那张脸，并且差一点掐死她。

想起梦里那名女子，萧重玉目露厌恶，用谁的脸不好，偏偏用小狐狸的脸，下作至极。

小狐狸睡相很差，刚把一双手臂搭上来，没多久，腿也架了过来，像抱着娃娃一样手脚并用抱住萧重玉。

“好大的灵石……别、别走……”

萧重玉思绪被打断，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把苏妤从身上扒了下去。

“睡的时候还是狐狸原形，怎么睡着睡着就化形了？”

他掌心灵力催动，怀里的女人又变回狐狸，这才重新将其抱过来。

脑海里，两双眼睛不断交替，忽而艳媚，忽而纯真，忽而重叠在一起，引人深思。

苏妤见自己蒙混过关，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

这晚之后，苏妤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每当自己变成人形，萧重玉总会冷淡几分，似有似无的避开她的目光，或是让她变回原形。

而狐狸形态则没有任何影响。

苏妤心知每晚的勾引起了效果，尤其是梦里露出真容后，哪怕萧重玉确信她们不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

无情道又如何，没有飞升就还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就有破绽。

又一次，萧重玉躲开变成人形的苏妤。

她似是终于忍不下去了，拉住他，委屈的看着他：“你怎么了，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那双好看的眸子满是不理解与委屈。

“你不喜欢我了吗？”

苏妤眉毛拧起，眼里泛起泪花，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萧重玉刻意不去看那双眼睛。

他语气冷淡：“太虚秘境将开，宗门事务繁杂，并非有意避开，你不必多想。”

“带你回宗门是为解你身上的因果，太虚秘境内有一棵上古生长至今的菩提树，万年一结果，乃佛道圣物，于你身上的因果有用。”

苏妤眼里的泪汪汪的水雾将散未散。

“真的？”

总听他提起因果，可苏妤根本感受不到什么是因果。

“可是就算不解又能怎么样，一个凡人而已，他罪有应得，死得活该。”

萧重玉没有解释，只说：“终究是一个隐患，既然有办法，为何不试试，这次秘境之行你与我同去，待……”

说着，他声音顿了顿。

“待消去因果，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你想离开，我就放你离开。”

听到这话，苏妤忽然睁大眼睛，神色怔怔。

“你要赶我走？”

“你不要我了吗？”

一直没掉下来的眼泪在这句话后终于砸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停不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苏妤哽咽着，声音低下来：“可是我没有地方去，除了娘亲，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我不想离开……”

想到什么，苏妤忽然化作原形。

“你喜欢我当狐狸，那我就不化形了，还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期待的看着他，看得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