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一听,立即正色问道:“什么情况?”
汪大成道:“你别说,还真有这么个事儿!十多年前,在剪刀厂打更的一个叫赵正权的人,当时四十五岁,掉到厕所里,给淹死了。”
杜飞仔细听着。
剪刀厂跟刘心如原先住的地方不远。
刘心如既然拿这个说事儿,想必是知道一些情况,并不是胡编乱造。
又问:“那最后怎么了结的?”
毕竟是一条人命,哪怕十多年前,刚解放那暂,没彻底稳定,出了人命也不可能轻易混过去。
汪大成道:“根据当地派所的留档,当时是按赵正权醉酒,失足掉落定性的。”
“意外失足?”杜飞微微皱眉。
喝醉了酒,失足掉厕所化粪池里淹死了。
似乎在逻辑上非常通顺。
只是这种事儿……掉厕所淹死了,让人一听就觉着像开玩笑。
杜飞问道:“还有什么疑点吗?”
汪大成摇头道:“在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当年的当事人还在,我们走访了,都可以证明。”
杜飞点头。
虽然乍一听过去十多年,好像非常久远。
但十多年还不足以消弭一切。
汪大成接着道:“有两个跟赵正权一起喝酒的证明,当天晚上赵正权喝多了,说是去上厕所,人就一直没回来……”
杜飞思忖着。
这些情况,只能证明当初那个人的确死了。
却不能证明,刘心如和王勇谁撒了谎。
似乎意义不大。
等把汪大成送走,朱婷还有一篇稿子没写完,已经去小屋写稿子了。
杜飞则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喝茶。
随即又看了看王家那边。
此时,常志奎和已经走了。
之前杜飞分出一只乌鸦去跟着他。
常志奎却没有异动,从王家离开就直接回家了。
反而刘心如,并没有走。
看那意思,似乎要留宿。
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到现在还在扮演一个好儿媳的角色。
杜飞把视野同步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给老太太洗脚。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因为是背对窗户,看不见刘心如的神态。
不一会儿,把老太太伺候上炕躺下。
刘心如开始拾掇自己。
先是洗了一把脸,然后开始脱衣服。
屋里的火炕烧的不错。
刘心如拿热毛巾擦擦身子。
这个年代,洗衣服没有那么便利。
尤其是冬天,洗完了往外边一晾,一宿就冻的硬邦邦的,没有三天五天根本别想晾干。
可在外边晾三五天,各家烧炉子,都是煤灰。
等于说,还没晾干,就又埋汰了,等于白洗一遍。
所以,人们一个礼拜换一回衣服都很常见。
刘心怕把衣服弄湿了,干脆脱了个光膀子。
杜飞看个正着,不由嘿嘿一笑。
虽然他对这女人没啥意思,但并不妨碍欣赏一下。
该说不说,刘心如身材还挺不错。
珠圆玉润,十分性感。
而且离远了,也看不清她手臂上的烟疤。
但在这时,杜飞忽然发现,旁边的屋里隐隐有人。
王家一共是两间厢房。
老太太和刘心住在里屋,王英在外屋。
中间有一道墙,还有一扇木门。
此时王英就在门后,顺着门缝偷偷往里边看。
刘心如不知是没察觉还是不在意,依然自顾自的擦洗。
倒是躺在炕上的老太太,突然使劲咳嗦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偷看的王英蓦的吓了一跳,连忙回到了自个床上。
估计,这小子今儿一宿别想睡着了。
之前,杜飞一直没太留心王英这个人。
此时忽然灵机一动。
刘心如这个小叔子似乎也不正常。
按道理,王英的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差不多二十六七了。
这时候普遍结婚早,一般条件不错的二十一二就结婚了。
王英本身有工作,家里条件也不差,这两间房结婚也不寒碜。
怎么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
再加上他刚才偷看,难道这小子看上他嫂子了?
想到这里,杜飞摇了摇头。
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凑到一起,还真是一团乱麻。
正想收回视野,却在这个时候,居然感应到小灰从办公室那边传来强烈的情绪波动!
杜飞心头一凛:“我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