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完事儿他就走了。”杜飞解释道:“原先我跟他师父认识,跟他不熟。前阵子他帮了我一个小忙,这才认识的,泛泛之交。”
杜飞简略说了跟周常力的关系。
虽然没有直说,却侧面告诉汪大成,咱们才是好哥们儿,我跟周常力,就普通朋友,顺便轻描澹写的把周常力昨天说的叙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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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道:“汪哥,昨儿晚上,那小子信誓旦旦跟我说,人不是他杀的。是与不是的,我也说不好,但既然知道这个情况,我寻思万一有用呐!就来告诉你一声。”
汪大成的眉头挤成了‘川’字,一口一口的抽烟。
脑子里快速思索杜飞说的情况,沉吟道:“这……倒是跟我们验尸的结果一致。”
杜飞一听,看来周常力真没撒谎。
汪大成道:“从郭宝柱的伤口看,表面虽然只有一道伤口,却明显被扎了多次。第一次是比较宽的匕首,第二次和第三次是比较窄的水果刀,分别刺破肝脏和脾脏,脾脏那刀是致命伤。”
杜飞道:“这么说的话,基本可以排除周常力了?”
汪大成不置可否的看了杜飞一眼。
杜飞也明白,刚才的推断并不过硬。
虽然存在疑点,但周常力依然是第一嫌疑人。
杜飞转又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线索吗?”
汪大成摇摇头道:“如果根据你说的推断,这很可能是冲动杀人。凶手一开始并没有计划,因为看见周常力刺伤郭宝柱,这才临时起意,打算栽赃嫁祸。可惜当时场面十分混乱,仅凭一个推测,很难找到方向。”
杜飞“嗯”了一声,也没再说别的。
完事又去陈中原办公室转了一圈,拿走两盒茶叶,这才满意走了。
回到街道办,已经快中午了。
给钱科长拿了一盒茶叶,顺便蹭了一顿中午饭。
吃完饭从外边回来。
杜飞坐在办公室思忖周常力的桉子。
原本他以为指出疑点,就有希望把周常力摘出来。
现在看来有点想简单了。
之前杜飞并没有考虑公an这边的立场。
这个年代还不那么讲究程序。
周常力本身也不是无辜的,他的刀子扎了郭宝柱是不争的事实,然后人死了。<w.
最重要的是,在汪大成眼中,周常力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杜飞自己,其实对这件事也没那么上心。
今天能去找汪大成了解情况,就已经对得起周常力了。
不可能不计代价的帮忙,他跟周常力没那么大交情。
至于之前欠周常力的人情,等周常力没法子,去香江投奔他师父,杜飞多给两根黄鱼傍身也就还了。
想通了这些之后,杜飞索性不去多想。
干脆等汪大成那边的消息。
如果能找到真凶,周常力自然洗脱嫌疑。
如果没有进展,等过一段时间,周常力就得考虑扯呼了。
然而,仅仅过了两天,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天晚上难得朱婷不用加班。
杜飞逮着机会,带朱婷去看了一场电影……
等晚上回到四合院,已经快九点了。
却刚进中院,就听小当脆亮的喊了一声:“妈~杜叔儿回来了!”
杜飞一愣,顺着声音看向秦淮柔家。
话音没落,秦淮柔就从里边挑门帘走出来。
秦京柔紧跟在后边,肿眼胀鼻的,脸上带着泪痕,明显是刚哭过。
杜飞心说:“这唱的是哪出呀?”
秦淮柔皱着眉,眼神阴恻恻的,明显被气的不轻。
秦京柔则可怜巴巴,委屈的叫了声“杜飞哥”。
杜飞推着自行车过去,看着她道:“咋还哭了?在厂里受欺负了?”
一提这个,秦京柔又开始掉眼泪。
秦淮柔则低声道:“别在院里说,你把自行车放下,咱上屋说去。”
杜飞一看,这事儿还不小。
踢上车梯子跟了进去。
到屋里贾婆婆也在。
秦淮柔道:“妈,您先带小当和小槐花上里屋去。”
贾婆婆应了一声,倒也没有二话,把俩孩子领走了。
等杜飞坐下来,秦淮柔言简意赅道:“今晚上下班,京柔让人给截了!”
“截了?”杜飞眉梢一扬,看向秦京柔。
秦京柔眨巴眨巴通红的眼睛,委屈巴巴道:“我下班刚从厂里出来,就被他们截住了,说有事儿找我,还想拉我走。幸亏柱子哥下班回家,碰巧给看见了,把他们吓跑了。杜飞哥,吓死我了……”
说着干脆扑到杜飞身上“呜呜呜”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