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自己心里有了答案,便也不需要谢南意给什么答案。
她抱着酒瓶开始喝。
“你喝很多,别再喝了。”谢南意看着地上的空酒瓶,适当的提醒鹿梨:“借酒浇不了愁。”
“可能浇掉情绪的溃败。”鹿梨看着谢南意笑了下,继续喝酒。
谢南意默默的将跟祁陆闻的通话挂断。
她知道,这次通过这通电话,想要让祁陆闻听到鹿梨的不高兴 ,从而让两个人解除误会的这个计划,是泡汤了。
别说是解除误会,就是别再升出新的误会就好。
“你差不多了,继续喝会断片的。”谢南意将鹿梨举起来的酒瓶取下。
鹿梨看她一眼,眼眶红红,显然已经喝的情绪上头:“我已经没办法得到他的心动,我连喝到断片的酒的权利都没有吗?”
鹿梨问的实在可怜,可怜的谢南意的确心疼。
“之前让你喝断片其实没什么,只是现在不一样。”谢南意还是顾虑的,“你现在的身体不 一样……”
“不就莫名其妙多了一种药物,死不了,最多就是浑身动不了。”鹿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她倒也没有喝。
情绪上头是情绪上头,但她也清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谢南意知道鹿梨不用劝, 将刚才喝到一半的酒放到鹿梨的面前:“最后半瓶。”
鹿梨愣了下,随后灿烂的笑起来,黏到谢南意身边:“南南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只有你最爱我意意。”
“只有你,只有你最真心。”
鹿梨嘴里一遍遍的嘟喃着。
谢南意叹息的伸手摸摸鹿梨的头安慰她。
在鹿梨坐好准备继续喝酒,谢南意便起身,准备去给鹿梨倒杯水。
结果刚站起来,就看到祁陆闻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谢南意吓了一跳:“祁,祁爷……”
祁陆闻眸光从鹿梨身上收回放到谢南意身上。
吓的谢南意一哆嗦,“祁爷您从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站了多久?
压根就没有感觉到。
祁陆闻神色淡淡,指了指鹿梨:“她说,我跟祁陆闻跟他们不一样这句话开始……”
谢南意:……
来这么久了,倒是什么都听到了。
“包括刚才她抱着你,说你最好,对她最好,最真心。”
祁陆闻说这句话的语调就是很平静的陈诉,可谢南意却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她喝醉了就会乱说话,我去倒杯温水过来。”
谢南意说完这句话赶紧溜走。
倒什么温水。
她直接上楼找徐塘保命。
而坐在地毯上认真喝酒的鹿梨,根本没注意到谢南意跟祁陆闻这边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