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万龙愿意教楚向前赌术,目的肯定没那么单纯。
一来能知道大老板赌术厉害到什么程度,二来嘛,当师傅的也能知道学生学了哪些本事。
未来万一对上,也算知己知彼。
第三,在股份即将到手的时候,教楚向前几手,也算是回报。
顺带着今后在酒店工作,也能顺利很多。
至于压箱的本事,那肯定是不教的。
可楚向前有随身储物格子,能自由的收放扑克,光是这一手,足以让他成为比肩赌王的高手了。
聂万龙所谓的压箱本事,其实就是心理战。
高手之间的比斗,很多时候技巧只是基础,能决定胜负的关键,往往和场内、场外都有关。
聂万龙想了想,自己应该教楚向前什么时,暗道自己得教大老板点真本事的同时,最好让大老板感觉厉害,又觉得耗时耗力,打消他的积极性。
这想法一出,聂万龙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
拿起一副牌,放在耳朵边,用手指哗啦啦滑动听牌。
告诉楚向前每张牌印刷时,因为油墨的多寡,重量会有极细微的不同。
只有等能根据这些不同,听出每张牌是什么,这才算是入门了。
顿时就让楚向前和郑雨桐、何赞元、何赞贤惊讶起来。
反倒是何潮笙,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但他觉得有这种听牌能力的人,哪里只是入门!
很多自己认识的高手,仅仅只是这一手,已经是高手里的高手了。
靠着这本事,一辈子都不愁吃喝。
只要进了赌场后,不去找赌场的麻烦,而是专门盯着客人,赢客人的钱。
而且每次赢的也不多,确实能一辈子不缺钱用。
事实也和何潮笙想的一样,这种听牌技巧在聂万龙心里,也已经算是很高明的能力了。
但这不是为了打消楚向前的积极性嘛,才故意说成是基础。
以他的估计,楚向前的学习能力再厉害,没一两年,连门槛都进不去。
想根据油墨那点极其轻微的不同,确定每张牌的不同,其实最开始得先上手,用手感来区别不同。
光是这本事,聂万龙自己当年就花了三年,而且还是师傅时不时提点,才能牌一上手,就知道是什么牌。
然后才是第二步,在心里知道每张牌是什么的前提下,不断练习听力,否则直接用听的办法来却别,难度就大了无数倍。
聂万龙却故意没说先练手感,就是想着楚向前这种大老板,平时肯定忙的很,一年半载后,可能就失去了耐心了。
但聂万龙这次再次失算了,比听力,楚向前百分百比他还厉害。
而手感,他根本不需要练,牌上手进了随身储物格子,就能知道每张牌是什么。
而且他的手速,也比聂万龙快多了。
楚向前自己琢磨一会,以前自己就能依靠眼力和超凡记忆力,区别麻将牌、牌九的细微不同,还有扑克牌背面图案的不同,来确定每张牌是什么。
等于他的起点,已经比其他人高了好几个级别。
甚至眼、耳、手去感受,其实有很多共同点,现在又有了聂万龙的讲解,还别说,确实能发现区别。
拿了一副新牌,拆开上手一张张看着的同时,都不用靠手去感受每张牌的不同。
光是靠看,他就在心里知道整副牌的排列,再去听的时候,手指也要划动整幅牌,那极其细微的区别,在楚向前耳朵里,还真能感受到。
所以他等于直接绕过了,先用手去感受不同,直接就能听出那细微的区别。
等真正学会了听牌后,手指自然就能学会摸牌。
而且楚向前已经会飞牌绝技,有人想在他面前换牌,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更别说,想逃过他的眼睛,也基本上不可能。
不过楚向前这次并没人前显圣,听了十几次后,笑着摇摇头,“得,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术业有专攻。”
说完,随手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算了,有聂总监在,我还把精力和时间放在其他生意上。
想学会这本事,就和我当年跟着几位师傅练武时一样,只要入门,练起来会很快。
但真正入门,却得三五年才行。
有这时间和精力,少说能多赚十亿八亿的,实在是没性价比。”
聂万龙等人附和的笑了笑,但转念一想,楚向前来港好像也才4年多,再给他三五年,好像确实能多赚十亿八亿。
尼玛的,何潮笙等人不由在心里嫉妒和羡慕起来。
随后就是打定主意,今后无论如何,都得攀附在楚向前身边。
光是跟着他喝汤,不说几亿,几千万肯定没问题。
这么一想,就连聂万龙的心思,都已经从赌术上,转移到赚钱上。
而且靠着生意赚钱,这钱不仅干净,社会地位也能提升很多。
而这正是聂万龙此时最需要的身份。
靠赌赚到的钱,钱再多,也处于鄙视链的底层。
几人的话题,很快就放在了赛车场上。
既然楚向前都舍得花四五亿投资这项目,以他没失败的战绩,那这生意的前景绝对比何家、郑家的其他生意靠谱。
何赞元、何赞贤兄弟俩只是嘀咕了几句,就对楚向前说道,“楚生,我们兄弟的流动资金不算多。
但四五千万港币,凑一凑还是能拿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您带不带我们兄弟一起发财?”
只是10%,楚向前自然不会拒绝,而且何家兄弟本身就是奥门本地数一数二的家族。
这些年,两兄弟的重心虽然开始慢慢往港岛转移,却不代表他们在澳门的影响力就变弱了。
“没问题,明天我和聂生签订合同时,我会再和渣打签订一份专用账户,往里面注入3千万美元的专款。
免得阿笙去和葡萄牙人谈判时,鬼佬会说他空口白牙,底气不足。”
楚向前的随身空间里,美元现金有2亿多,但这笔钱他没打算现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