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爷见阿柴脸色一变,露出不可思议表情看向自己。
忙不动声色的再次做了同样的手势,阿柴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带着荣威出了议事堂。
等荣威跟着他进入楼梯间,阿柴猛的转身就是一拳,重重打在毫无防备的荣威脖子上。
而且这一拳,专门打气管。
剧痛和呼吸不畅下,荣威瞬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随即眼泪迷糊了双眼,隐隐看到一双大手伸向自己,本想从腋下抽出左轮,可惜阿柴哪里会让他如愿。
双手抓着荣威的下巴和后脑勺,用力一拧。
就听‘咔嚓’一声荣威瞬间没了生机。
阿柴这才在他身上摸了一圈,不仅找出一把左轮,袖口上还藏着一张刀片。
阿柴冷笑一声,没想到鼎爷还真没猜错,这小子就是个白眼狼,二五仔。
这种人死不足惜。
想想就知道,一旦鼎爷交人,这小子最可能就是挟持干爹逃走。
甚至心狠一点,杀了鼎爷,然后用枪逼迫6个大佬,对外宣布鼎爷是是骆驼杀的。
城寨里那些个不明所以的小弟,真有可能被荣威唆使着,带着武器出去找楚向前报仇。
到时候,绝对会死很多人。
阿柴一把扛起荣威,把尸体藏在一间屋子里,自己找个张椅子,坐着默默等这一夜过去。
再出现时,自然是对外说,已经把荣威送走了。
而议事堂那边,6个主事此时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支持鼎爷和楚向前开战。
还是两不相帮,看着他们厮杀。
至于反对鼎爷,在大义面前,这6人现在是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龙头话事人。
否则传出去,手下们心里如何想,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鼎爷眼看6个主事没站起来明着反对自己,心里放心下来的同时,忙对大家说道。
“各位,这事我一人扛,你们先回去,剩下的我自己和骆驼谈。至于楚向前,大不了我一辈子的面子都不要了,亲自上门认错。
他姓楚的,总不能一点道义都不讲,还去找你们的麻烦。”
6人中,立马有3个站起来转身就走。
剩下的3个里,2人犹豫十几秒,才对着鼎爷抱拳离开。
而最后一个居然还是个女人。
鼎爷眼看5人离开,知道这5个家伙要是两不相帮,已经是讲义气了。
同时心里也明白,自己当这话事人太久了,已经让一些人觉得自己挡了他们的财路。
可惜如果只是一两个主事人离开,自己还能事后想着如何干掉他们。
可现在一走就是5个,别说找他们秋后算账了,这伙人没合伙赶自己下台就不错了。
心里叹息一声,看向姐问道,“阿妹,你手下都是些马夫、舞小姐,犯不着趟这趟浑水,你也走吧。”
这话明着说,就算你打算帮忙,手下却没几个能打的。
姐却笑吟吟说道,“鼎哥,楚先生请了5个社团吃饭,又让骆驼过来传话。我们这边也该找个人去他那边聊聊。
你现在又不好出城寨,我又和这事没半点关系。
而且就和你说的一样,我手下没能人,对方不会觉得我有威胁,反倒更容易谈。”
鼎爷眼睛一眯,仔细看了姐十几秒,心里确定这女人应该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不过刚才人都在的时候,她没说出来,也算是给了自己面子。
现在她想靠上姓楚的,也随她去,而且自己也确实需要个人去和姓楚的说清楚。
没多久,骆驼和姐一起出了城寨,车后备箱里,也带上了荣威的尸体。
鼎爷和姐说得很清楚,只求楚向前对外说,是荣威出了城寨,临上船时被截了下来。
这样楚向前干掉了荣威,还逼着鼎爷送自己干儿子走,也算既达成了目的,也没失面子。
而鼎爷扛着压力,送自己干儿子走,那就不仅仅只是讲义气那么简单了。
城寨里的人,个个都会对他竖起大拇指。
城寨外的人,至少也会说他重义气。
——
有骨气酒楼,楚向前正和蓝钢、肥波、袁金生、陈细九坐在一起喝茶。
几个大佬,打牌的打牌,闲聊的闲聊。
十几个马仔和便衣,也是喝茶嗑瓜子吹牛。
可没多久,所有人就被楚向前的话给吸引住了。
而楚向前说的生意也很简单,他想钱在尖沙咀临海一段,建几十间二、三十平米的二层小楼,开设酒吧、小吃铺。
这生意要是发展起来,今后就是港岛有名的小吃、酒吧一条街。
而且现在的尖沙咀还没发展起来,就连半岛酒店外的一大片,都还是荒地和沙滩。
不仅地价不贵,靠近渡轮码头那一段的人流量还是很大的。
夜里这条街灯火通明下,维多利亚湾对面的中环、湾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楚向前笑着对蓝钢、肥波、袁金生和陈细九说道,“这条街开起来后,保守估计,光是卖酒,每天应该也能赚一两千。
加上门店的租金收入,一年就是一两百万还是没问题的。
三年回本不说,地价每年涨10%也不难。光是吃地价的福利,十年后,这条街的价值至少翻3、5倍。”
蓝钢四个人自然感兴趣,而且和楚向前合伙,5人分摊投资也不大。
而几个社团大佬,也是心动不已,这条街一旦建起来,社团不敢找楚向前、蓝钢等人收看场子的费用。
但要是正形成了酒吧小吃一条街,油水绝对不会小。
但这条街给谁看场子,可就难说了。
随后大家伙就想起了,去城寨的骆驼。
林三则是心里暗喜,其他几个大佬不由暗骂骆驼走了狗屎运。
这种好事居然落到他头上。
等楚向前和蓝钢四人详细谈了个雏形,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