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却冷冷扬唇，面颊上的醉意早已在争吵中消散。

“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为宁清婉作证是我做的，这次剽窃你们D的产品，也是我开的发布会。”

看错她……呵。

这话让她的心凉了个彻底，宁以初甚至不想解释，“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恶毒、虚荣的女人吧！”

说完，宁以初转身就走。

她怕从顾凌炀嘴里听到同样的话，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是如此的不堪入耳。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掌紧紧攥着，带着疼意，压抑着她的呼吸。

宁以初眼眶泛红，却倔强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被嘭的一声关上，震天响，房内的顾凌炀克制着眸子中的火气，可最终还是忍不住，一拳猛地砸在了桌面上！

木质桌面瞬时凹下去一个大洞，顾凌炀火气止不住地往上涌，宁以初就这么恨他？

恨他恨到不惜骂自己恶毒！

顾凌炀的心口，久久无法平静。

……

接到宁驰明的电话，说宸宝和兜兜已经被顾凌炀的人接走后，宁以初已经抵达了厉家老宅。

因为考虑晚上要见宁宁，今天的饭局约的早，自然也散场得早。

宁以初深呼吸一口气，走进老宅，没见到老太太，倒是见到了王轩。

王轩恭敬候着，“大小姐，请吧。”

通讯设备已经打开，书房的门开着。

宁以初深深看了他一眼，王轩低着头回避了她的眼神，宁以初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进去。

时间走到六点一刻左右，厉家老宅有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佣人忽然上了这层楼。

那人见到门口的王轩，心下忽然一颤。

有王轩守着，自然不可能进去了。

她还是得听从顾先生的吩咐，别让他看出端倪才好！

思及此，佣人赵妈便装作只是来拿东西的模样，从杂物间拿过东西，在书房门口路过之后，便走了下去。

王轩盯着她看了半晌，也不知道看没看出点什么，总归是只有眼神交流。

空气里再次恢复了安静，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王轩一人。

此刻，书房内。

电脑屏幕上，宁宁浑身上下都插着管子，上了呼吸机，旁边各类仪器正在时刻检测着她身体的数据。

背景依然是一片白，可明显已经换了地方，宁宁小小的身子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精神。

“妈咪……”

宁宁虚弱的声音传过来，有些渴望地望着宁以初，小小的手指上还夹着血氧仪，从被窝里伸出来，摸向屏幕，“妈咪，我等你好久了。”

简单的两句话，却让宁以初的心都快要碎了。

她强忍着眼泪，眼眶已经红了一片，“乖宁宁，宝贝，妈咪对不起你，妈咪没有早点能来带你回家……”

“妈咪，不要哭。”

宁宁见她哭了，反倒贴心地安慰起她来，“妈咪，我每天在这边都有好好吃药治疗，叔叔阿姨们都对我很好，妈咪，你不要担心我。”

听着她懂事的话语，宁以初的心却更疼了。

宁宁生着病，却还要受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