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人则领着侠客与派克诺坦,前往几百米外的大楼。
“没有隐藏的气息…”
侠客环顾四周。
“都是一些普通的黑手党。”派克诺坦也附声道。
“看来,被我猜中了,是
库洛洛淡淡道。
侠客与女人沉默了。
富兰克林死了…
砰砰砰!
很快,四周就传来了枪声和惨叫。
屠杀开始。
在旅团全员的推进下,医院外的这些黑手党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被摧枯拉朽的干掉。
医院外有几百名黑帮成员,但大楼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库洛洛踏着尸体,走进大门。
沿着楼梯,一层一层的攀爬。
最终,三人停在了十三楼。
整个楼层都开着灯…十分明亮。
13这个数字,对旅团而言,赋有意义。
刚迈步出楼梯口,入眼的一幕,就让派克诺坦与侠客勃然色变,瞳孔缩如针眼。
甚至…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以两人的定力,寻常状况下,是不可能有这种反应的…无论看到多么血腥、残忍的画面,都属正常。
但…眼前的场景,唤起了他们心中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三人所感受到的心灵冲击,无法言语!
空荡荡的平层中央,摆放着一张洁白的病床。
不过,雪白的床单已经被滴下的鲜血浸染到殷红刺目。
离奇的是,在床边,还放着一棵不高不大的树,树枝上挂着一个包裹。
鲜血正是从包裹内渗出,溅到床上的…
三人都清楚,布包里的东西,就是富兰克林。
只是,这个画面太熟悉了…
当年,是库洛洛亲自打开的‘另一个包裹’。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信长、窝金等人也相继赶到。
瞧见树和包裹后,同样都呆住了…
玛奇甚至捂住了嘴巴。
萨ls。
他们儿时的玩伴…教堂里的小女孩。
突兀,床上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录音机,自动响起,发出雀跃悦耳的笑声。
是一个小女孩的动静,虽然不是萨ls,此情此景下,却让旅团中的一些人下意识的代入了进去,“富兰克林…我们一起来找录像带吧,库洛洛说了,
“好啊…我们一起。”
录音机里又发出一个伪装成富兰克林的声音。
“我们走喽~”
“……”
所有,经历过当年那个事件的旅团成员,刹那间遍体通寒。
失声了…
窝金双眼布满血丝,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拿下来。”现场,最平静的人,就是库洛洛。
他说完,侠客纵身一跃,将装着富兰克林尸体的包裹摘下落地。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种事,那个胧都知道…
紧接,床上的录音机咔嚓一声,似乎换了音轨。
“你们也会感觉到‘疼痛’吗?”
“这是
“越毒的蜘蛛,我越喜欢…”
“用力去成长吧…不要让我觉得无趣。”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录音机内传出。
简单几句话,所裹挟的恶意,让一群人闻之色变。
他们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胧。
“啊!”
抑制不住的窝金霎时发出愤怒的巨吼,浑厚的声浪,使得整个楼层的窗户全部炸裂。
他当即跳到病床上方,一拳轰下。
将整片石砖地面打穿,碎石塌陷跌落到了
“去菲尔斯家族,把人杀干净!”
飞坦眸子冰冷。
库洛洛却闭上了眼睛,沉吟不语。
他在思考…
他脑中浮现出了一个词,天敌!
胧是可以解决掉他们所有人的…却没有这么做,这才是真正的‘恶’。
从今天开始,幻影旅团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天敌’在时刻盯着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举起镰刀的死神。
随时都有被杀的危险…
这将会是无尽的折磨…因为,单纯的死亡,对他们而言,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不会让他们感觉到‘痛苦’。
胧很清楚这一点!
从走出流星街的那一刻,他们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库洛洛明白,作为一个团队,他们彼此间,还是有一些‘伙伴’的关联…个别的一些人,觉悟并不高,比如派克诺坦、信长。
杀了同伴,比杀了他们自己还难受。
这是…旅团唯一的弱点。
他们可以不在乎一切,但他们也不是机器。
“留下一个录音机,说明他伤得很严重,不然,以他的性格,会直面我们…他眼下应该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时间管我们,根本没将我们放在心上。”库洛洛睁开眼帘,淡淡道。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我说,去菲尔斯家族,把人杀光!”飞坦见其这个时候,还在理智的判断情况,语气不满。
似乎是想对库洛洛动手。
派克诺坦与玛奇顿时挡在了库洛洛身前。
“你要去的话,我不拦你…我也理解你的愤怒,但因为你一个人,导致团队灭亡,是最不应该的!他对我们了若指掌,而我们对他的了解很有限…你能活着站在这里,也是他的施舍。”
“从你们加入旅团的那天起,我就说过…我们是一个整体,秉承的是团队的意志,任何个体的死亡,都无关轻重,包括我在内!谁都影响不了蜘蛛前进…”
库洛洛淡漠的瞅着飞坦。
“这个胧,不是我们目前能处理的…我的选择是撤退。”
库洛洛无视飞坦的怒火,继续道。
“听团长的!”
信长走上来,拍了一下飞坦的肩膀。
“在自然界的食物链,每种生物都有天敌,蜘蛛也有…只不过,食物链的规则并不是绝对的,任何物种只要足够强大,都可以从猎物,变成猎手。”
库洛洛说完,转身下了楼。
“从今天开始,所有单独行动的小队,两人一组,禁止踏入巴托奇亚共和国,即便是在黑帮活动,也远离菲尔斯家族。”
蜘蛛需要成长,需要破局。
在库洛洛眼里,他们蜘蛛…已经被套上了一条无形的枷锁。
能不能把锁打开,就看他们自己了。
今天,对于旅团来说,是至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