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始料未及,陈宝祥越来越觉得,传文已经不可救药,他现在做的事情完全违背了过去陈宝祥对他的教育,以至于陈宝祥面对自已的儿子竟然无言以对,说不出任何理由,让传文听他的。
“爹,我明天就告诉他们,一定捐款,让学生们顺利演戏,唤醒济南老百姓抗日的决心。”
陈宝祥生气无语的摇头,他说了很多话,但传文根本都当耳边风根本不听,这就导致所有人将会陷入日本鬼子的包围之中,他们根本不清楚日本鬼子的底线在哪里,所以他们必须把这些情况告诉八方面军,争取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陈宝祥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进步学生开始演戏,惹怒了日本鬼子,就一定陷入重重围困当中,学生们一定会吃亏,这可了不得。
传文以为陈宝祥不说话就默许了,脸上出现了笑容:“爹,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妥当绝对不会让你的微信受到损伤,咱们陈家米饭铺也要扬眉吐气,在抗日的大局面前,做出表率。”
陈宝祥摇头,传文错的太远了,以至于他想不到什么办法能够把传文的想法扭转过来。
“传文事情不是这样干的,你现在去做这样的事,只会让人家抓住把柄,最后落入囚牢,连我都帮不了你,你要知道你爹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滑行唯一让你脱离日本鬼子的监狱。”
传文摇头:“爹你放心,那个女孩子是日本人的姑娘,日本商人跟日本军部的打关,关系很好哦,所以他们不至于抓这些人,我跟他在一起永远安全。”
陈宝祥再次摇头,因为他发现传文已经完全陷入了思维的怪圈,也就是说,不管陈宝祥说什么传文总是以自已的想法为中心,永远都是坚持自已的那一点方向,支援进步学生演习,这本来就是错误。
可惜陈宝祥看不到,那些学生也看不到,八方面军和南方军也没有人关注这一点,这就导致了事情陷入牛角尖,一旦日本鬼子愤怒传文他们就麻烦了,现在支持进步学生反而是害了他们。
柳月娥过来拉着传文的袖子:“你爹不舒服不要跟他说了,让他歇着吧。”
陈宝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如何结束,假如那个日本女孩子愿意捐款背后不知道有没有日本商人的意图,他现在变得很敏感,这也是在吃一堑长一智的过程中反复锤炼得来。
日本商人和中国商人势不两立,苗家面粉厂已经接近破产,被迫让日本鬼子参股,这就是咱最失败的生意之一,过去苗家呼风唤雨,支援韩长官买枪买炮做出了很大贡献,现在一切都完了。
“你们都出去吧!”
陈宝祥为了挥手,面朝里闭上眼睛。
柳月娥和传文站在门槛上,不知道如何进退。
陈宝祥又吩咐一声:“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柳月娥拉着传文出去,反手关上了门,脚步声远去,失去了动静。
陈宝祥内心充满了怒火,传文不听话,走上了一条毁灭之路,他想劝说,但实在是动摇不了传文的想法,有月娥作为传文的母亲,也没有方向,很有可能推着传文走向深渊。
这种时刻陈宝祥最希望见到的就是修夫人,只可惜修夫人没有了,他睡了过去,但内心总不平静,翻来覆去睡得不那么踏实,一会儿就听到修夫人的声音,一会儿又看到冯爷向他介绍画家,有时候还听到传文在外面哈哈大笑。
他内心就觉得传文已经疯了,跟日本女孩子搅在一起以后,没有什么好结果,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儿子陷入深渊,但又毫无办法啊。
后来他听到冯爷的声音,怒气冲冲,大声质问:“把老陈叫出来,外面出了这么多事,他倒好,在屋里睡大觉,哪有这样的道理,告诉他南方军要找他算账,如果不出来就麻烦了!”
陈宝祥又翻了个身,枫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