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祥觉得,顾兰春变得十分陌生。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一个人不明事理,偏偏要鸡蛋撞石头,那就变得不可理喻了。
顾兰春现在做的,一切都不明智。
“泺源公馆倒了,日本鬼子的命长不了”
陈宝祥皱眉,无法同意顾兰春的话。
泺源公馆二次遭到毁灭,但日本鬼子有办法重建,也有办法,让它重新变成杀人魔窟。
只要济南城头还挂着膏药旗,泺源公馆以及其它公馆,就一定死灰复燃,永久存在。
南方军和八方面军的人,伤了它的表面皮毛,却灭绝不了它的根基。
“顾老板,你不是第一天在济南打鬼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泺源公馆倒下,结果呢?它还会站起来,但曾经参与炸毁泺源公馆行动的英雄,却不在了。”
此刻的玉谦旗袍店后院,距离上一次陈宝祥站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它重新开始营业,代表着万花楼的新生,也代表着南方军势力,在济南的复活。
所以,顾兰春信心满满,觉得南方军一定能杀回来。
“陈老板,你总是如此悲观。我相信,玉谦旗袍店重新开业,就不会再倒下了。”
陈宝祥准备告辞,但被顾兰春拦住。
她公开了自己的计划,三路进攻,拿下济南城,分别是攻击泺源公馆、日本军部、老商埠日本侨民聚集地。
“铭新池要完了!”
顾兰春毫不隐藏对冯爷、铭新池的憎恶,并且将那里作为进攻点之一。
陈宝祥想为冯爷辩白几句,转念一下,又闭上了嘴。
铭新池的存在,就像城头的膏药旗。
有些人恨之入骨,无论冯爷做什么,都该死。
陈宝祥觉得,冯爷是南方军的人,万花楼也是一样的。他们起了内讧,受损的是南方军,与八方面军无关,也就跟白凤凰、修夫人无关。
她们不受牵连,就动不了陈宝祥的心。
济南城发生的一切都在陈宝祥的心里装着,所有的善恶对错,他心里那杆秤始终都在起作用万花楼做过什么一幕一幕有在眼前他只能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卷入江湖战斗,首先得保证米饭铺一家子人平安无事,其他的都放在后面。
顾兰春见他沉默十分不悦陈老板,难道你对济南人最基本的道德都产生了动摇冯爷做的那些恶心事想一想就觉得令人作呕,难道这样的人你也包庇,还有没有人性底线,陈宝祥点点头,不管顾兰春怎么说,他都表示同意万花楼的人自寻死路,跟他没有关系。
今晚来到玉谦旗袍店的人,全都是古兰春的清新,并且是勇往无前的死侍,任何人都无法阻挡,顾澜春对他们很放心,只要下一道命令,这些人就会变成敢死队,哪怕是面对鬼子的枪口,也绝不退缩。
陈老板,我有这些人闯荡江湖就能百战百胜。至于铭新池,疯狂搜刮民脂民膏已经引起公愤,我们不除掉他,别人也会下手,至少我知道青岛那边的人恨透了,明天吃在他们看来,铭新池就是吸血的走狗。
陈宝祥也知道青岛那边的工友很积极,他们总是以为
为了老板,赚了很多钱,自己却一贫如洗,所以呀,很不甘心。只有推翻这些压迫者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陈宝祥听不懂这些话,只是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