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掌一看，居然是一坨黄不拉几的痰。

申公虎的脸瞬间露出无比的恶心，同时一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扭头看向骨堆上的春生秋养，后者正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也只有痰这种毫无杀伤力的东西才不会引起申公虎的警觉，并突破他的防线。

“找死！”

“对，就是找死。”春生秋养裂开嘴巴笑了起来。

申公虎硬生生压下怒火，将手在五号长老的衣服上拼命擦拭，直到掌心发红还有些不太满意。

他把发红的手掌缩回，看了一眼，已经干净了，可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那坨痰的身影，他压抑住想闻闻手掌的念头，然后将手放到背后假装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目光冷且厉地看向那堆动物鼓包。

这时，动物的尸体或残或整的铺满了一地，秦枫的身体也渐渐浮现，可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脖子，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好像被一场瓢泼血雨给淋了个透彻。

终于最后一只飞禽倒在动物们的死尸堆上，挣扎了几下，凄厉地鸣叫了两声，便倒下不再动弹。

啪，啪，啪。

申公虎嘴角带笑，拍起了巴掌。

就好像看了一场让人满意的表演一样，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真不错，真让人开眼。”申公虎说道。

地煞和五号长老也有样学样，鼓掌点赞预备表扬。

秦枫木然地站着，身体早变得麻木，就好像根本不是他的。

身上的诡道之力如申公虎所料，已经全部消耗干净。

那动物尸体堆的好像小山一样高，申公虎感到很满意，他走到秦枫跟前：“我再问你，你可自愿为尚武门效力？”

“不，愿。”秦枫听到自己的吐出了两个字，就好像不是他的声音。

但这两个字却发自他内心。

“这个时候你还敢拒绝我？”申公虎觉得很有意思。

秦枫不答。

“这么说你不怕死了？”

秦枫依然不答。

“死有什么可怕，这个世界有你们这样的人已经烂透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春生秋养说道。

申公虎没理会春生秋养。

他只是看着秦枫，看着这个被血浸透的筋疲力尽的人，想看到他低头认错认栽都好。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必，你杀了我吧。”秦枫平静地说道。

木然的眸子找到了焦点，停留在了申公虎身上。

申公虎轻叹了一声，表示出惋惜的感觉，但也有可能只是做做样子。

“阿五，交给你了。”申公虎走到一旁。

五号长老立刻领命走到了秦枫跟前，他抬起手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将手压在了秦枫的头顶。

一切都结束了。

秦枫想着，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力量洞穿而来，只听得身前一声惨叫伴随着咔嚓一声，五号长老的手断了。

申公虎眸色一凝，看到一道身影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