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枫似乎很快想通，春生秋养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被控，那尚武门居然已经骗他签下契约，那么他占领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却依然不得自由。

申公虎那没有眉毛的眉骨耸动着，做出皱眉的模样。

地煞瞬间冷笑起来，他冷笑的气息中还透露着他身体上的疼痛感。

“反正我们尚武门不缺你这个废物！”

说人家是废物才是真正的嘴炮，之前差点命丧毕竟是不甘心的，让嘴巴占个便宜似乎也很能理解。

“申公宗师，让他死！”

“哦？那么柳小姐那里如何交代？”申公虎眯起眼睛。

“放心，这里不是还有两人么？其中一个诡道力量也同样玩得出神入化。”地煞看着秦枫说道。

他的眸光很是复杂。

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谁又甘心受控于人，除非是自己心甘情愿。

申公虎看向秦枫问：“你说的是他？”

“对！”

申公虎微微点头：“也罢，毕竟那个什么春的东西早已不复往日辉煌了。”

春生秋养黑洞洞的眼睛一眯：“申公虎，我怎么没想到，你根本就不是个人。当年在金城建立的第一座动物园中，我记得有一头老虎很受欢迎，不会是你吧？”

被人一下戳穿身份已经让人不太高兴，更何况此人还说出了当年的一件秘辛，而这间秘辛还是申公虎最想抹除的过去。

“我记得当年我也去过那家动物园观赏，主要是太过轰动。票价可不便宜，足足一家三口半年的口粮，可真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看得起呢！”

骨堆上春生秋养依然悠悠说道。

“那只老虎表演的很是卖力，总觉得他似乎有这人的思维，知道怎么去讨好别人。当时就想着老虎只怕是要成精呢。”

“给我闭嘴！”一声咆哮打断了春生秋养。

“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资格这么跟老夫说话！”申公虎望向骨堆上的春生秋养，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带着浓浓的杀意，于此同时，他的手和身体都绷紧了。

“宗师，让我替你老人家杀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跟着他的五号徒弟厉声道，身体在下一秒就要飞跃而起。

申公虎微微抬手，制止了他，同时也压抑了自己的怒火。

“濒死之人而已。”他大气万分的说道。

“死？”骨堆上，春生秋养冷笑了一声：“囚禁百年，我早已看透了生死，你们以为我还会怕死吗？如果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我宁愿死，死对我才是解脱。”

“是吗，那我偏要你生不如死呢？”申公虎露出一丝冷然之笑。

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春生秋养的裆间，那处的脓水还在不住流淌。

发现了对方的视线，春生秋养的脸色微变，牙齿咬在一起。

“申公宗师，这家伙之前可不肯归顺我们尚武门呢，只有你能好好教育教育他。”地煞忽然开口道。

看上去，经过片刻的休养，他的痛楚已经减轻了不少。

申公虎的视线落在了秦枫身上。

“怎么的，一道古朴箭羽就让你猖狂成了这样，留在凰国司那个鬼地方有什么前途呢？”他偏着头说道。

“我也想随心所欲的活着。”秦枫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