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怕夏大威不来，因为他已经在他的脸上埋下了隐患，两天后脸皮崩裂，他肯定得来，毕竟一千万也不是什么小钱。

凰国司。

“长白山的灵矿被封印，任何人都进不去，属下怀疑是异国人所为。”司徒照站在一张檀木桌前，低着头说道。

“呵呵……”曾敬轻轻笑了笑，手里依然在摆弄一些茶具。

一个个褐色的茶杯上都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让人疑心这些茶具是夜光的，或者是带有光芒的某种材料制成。

其实不然，这些都是曾敬的玄穹之光。

玄穹之光在玄门来讲，就跟修道者的灵力一样。不同的是在玄门想要拥有玄穹之光，非得到某种境界不可。

用玄穹之光协助煮出来的茶水味道不同，是曾敬喝习惯了的味道。

曾敬是一名玄学爱好者，华国上下所有的玄门秘籍无一不被他收藏，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实干家，总是爱做一些试验，当然这些试验的小白鼠嘛，就是像秦枫那种，从华国各处抓来的，还有南宫燕这种，捡来的。

这些试验，成功了，他就用血咒控制那些人，让他们为凰国司，也就是为他卖命。失败了，丢出去弃尸荒野。

之前很多年，失败率很高，死了大批大批的人，差点引起高层的注意，他也得到他老父亲的警告。

后来他学聪明了，知道了原来试验的对象不能是普通人。

可天底下不普通的人毕竟少，并且很多都效命其他组织，于是他就发明了一种办法，让一些普通人修炼玄门的秘籍，把他先变成不普通的人，然后再做试验成功率就很高。

不过这样的人实力总是差些，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总是很容易就挂了。并且近年来，他们凰国司跟柳白飞的尚武门明争暗斗已经不可开交，手底下能做事的人死了不少，剩下的虽然厉害但终究不多。

四大暗卫无一不是他培养出来的，如今南宫燕和上官霖都死了，只剩下司徒照和夏侯越，还有一个不怎么听话的秦枫。

虽然南宫燕和上官霖是死在他手里，但他就是那个性格，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次，赵东来灵矿的事，他认为司徒照没有尽力，心下是不满的，可是再弄死一个，他就越发人丁单薄，于是只有忍了忍。

薄薄的满是皱纹的唇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明意味的笑却明显带有某种深不可测的犀利。

“异国人，异国人，只要有事都是异国人干的，你还真是小看了柳白飞。”曾敬笑完，便轻轻开口。

气息丝丝吹出，他在吹自己手里那杯热茶，却感觉好像吹出来杀气一般。

司徒照虽然低着头，却也是能感觉到的。

“是属下失察了。”

曾敬抬起头，小如豆的眼睛却如两蔟鬼火，直直照着司徒照。

“继承权呢？”

“继承权也泡汤了，材料不通过，应该是柳白飞暗中打了招呼。”

曾敬的脸立刻闪现出一丝杀意，但很快消失不见。

“司徒啊，你跟了我多少年？”

“十二年有余。”司徒照脱口而出。

他记得很清楚。

“我怎么发觉你近来脑子有些不太好用，是不是十二年太久了？”曾敬说道。

司徒照心下悚然，可身体却丝毫反应也没有。

十二年，他习惯了在这种威压下过活，身体早就麻木了。

沉默的空气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