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都是满足您老内心的躁动，您干脆说直接开除我算了，不需要我这个司机兼保镖、秘书、助理和跟班不就行了。”庄伦之生气地扭过头，“只要小七发话，我立马走人。”

曹启飞哈哈大笑：“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哎呀，快看，方流真跑了！这家伙，真够渣的，居然扔了一个小女孩不管，他还算是男人嘛？”

方流确实跑了，他很听元元的话，几乎没有片刻迟疑，跑得比刚才的许十五、于星星和乐洋还要快上不少。

不过就在曹启飞和庄伦之瞠目结舌的惊讶之下，片刻之后，方流去而复返，手中却多了一个灭火器。他大叫一声冲进了人群中，对着几名彪形大汉一阵猛喷，趁几人懵圈之时，拉走了元元，跳到了宝马车上，发动了汽车。

汽车发动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开走，方流降下车窗，等光头男清醒之后追了过来，他扔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微信号、QQ号、邮件还有微博，请转告你背后的指使者，真想请我吃饭，他得有礼貌地邀请。”

“还有，就冲他今天对我的态度，低于人均250元、不上15年茅台的局，别开口，我不去！”

油门轰鸣声中，方流开车扬长而去。

曹启飞手里的椰汁掉到了地上，溅了庄伦之一身，他张大了嘴巴，夸张地笑道：“这也行？问题是，宝马车是谁的？”

“这小子有点意思，跑了还能回来，还真出乎我的意外。”

庄伦之索性不擦身上的椰子水了，他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宝马：“想起来了，是元元的宝马，她开车过来接乐洋……”

几个彪形大汉来到曹启飞面前，纷纷从冷柜中拿出饮料。光头男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曹启飞：“老头，看半天热闹了，请客吧。”

“请，必须得请。”曹启飞笑眯眯地冲摊主打了个招呼，“都算我的，随便他们拿。”

“你们是方山林的人吧？”

光头男一愣：“你谁呀？知道得太多容易短命。”

曹启飞才不害怕，他望向远方，像是自言自语：“方流怕是不知道当年他爹方山木在海南欠了多少债，他刚迈进海南，就有三拨人在等着他。一拨是乐洋在她妈的授意下安排他摆布他，一拨是他亲叔方山林派几个壮汉吓唬他，还有一拨是我在观察他……”

光头男不等曹启飞说完，粗暴地打断了他：“别瞎逼逼，你是不是知道方流去了哪里？”

“知道。”

“快说去了哪里，我就原谅你刚才看热闹的不文明行为了。”光头男用力捏了捏双手，发出咯咯的声响。

曹启飞站了起来，摇了摇手中的蒲扇：“20多年前海南刚建省时，你这样的货色遍地都有。没想到20多年过去了，你这样的杂碎还有市场，真是活久见。”

“找死！”光头男捏爆了手中的饮料瓶，上前一步就要去抓曹启飞的衣领，“我不打妇女和儿童，但不包括老东西。”

庄伦之不慌不忙推了推眼镜：“曹老，怎么办？”

曹启飞后退一步，躲开了光头男的魔爪，叹息一声：“都抓了吧，回头让方山林上门赔礼道歉。真不让人省心，纳个凉喝点冷饮，都不能安生。”

“是！”冷饮摊主猛然站起，扔掉头上的草帽，露出了一张黝黑、冷酷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