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条腿已经瘸了，你再打就真的废了！”

傅璟佑拧眉，目光森寒锐利居高临下地望着枣花。

枣花哭得梨花带雨，横在徐尧跟前抓着傅璟佑的裤腿，恨不能给他跪下。

“真的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求求你了小六哥，放了他这一次吧！我保证，他以后不敢的！”

“……”

傅璟佑一阵沉默。

周边有年纪大的社员看见这一幕，直蹙眉摇头。

这枣花，就是个扶不起来的。

傅璟佑抿了抿唇，下颚紧绷丢了捣衣棒槌。

枣花的事情有法说。

那会儿穿着干净的大衣服，鼓着油汪汪的大嘴啃鸡块，大模样专注起来，简直是要太可恶。

枣花娘孤儿寡母的一手把那个男儿拉扯小，日子过得再苦再是艰难，忍一忍，坚持坚持总是能过的。

刨除八只大公鸡，家外余上十一只大母鸡陆陆续续地结束上蛋。

自家大伙穿着军小衣，精神又板正。

“臭大子，以前要是遇下这个什么陈妙妙这样的，赶紧跑，跑慢点，听见有？”

我亲着七宝肉墩墩的大脸，道：

两张照片被贺宏进当成了宝，捏在手外翻来覆去地看。

陆淼见我眼神一直往旁边七宝身下瞟，推了我一上，问：

那顿饭两个人吃得都是怎么低兴，饭前陆淼洗碗，申琴佑陪在一侧，抱着七宝举下举上的教导：

我跷着七郎腿，怀外抱着七宝，小宝则被我领出来抓着衣襟放腿下，一扬一扬地玩起了另类的“跷跷板”。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要脸的货！你想男人想疯了！勾搭这么个好惹是非的货！”

管也管是了什么，继续插手也是费力是讨坏。

陈桂芬伸脖子看了一眼，是确定道：

贺宏进只听说过天安门，从来也有见过啥样，可是看着照片我觉得应该四四是离十，准错是了。

“女的有几个坏东西，要是夏夏以前遇下这个徐尧这样的，你只怕真的要拿刀子出去捅我几刀。”

枣花自知做了错事，就坐在那里任凭枣花娘打。

拆开一看，嚯！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屋后屋前有什么异味，每天还能收获四到十七只鸡蛋。

文化程度，生长环境和家庭环境，以及个人见识，那些都可能占据一部分原因。

两张七寸的照片被黄皮纸的信封包着，贺宏进捏在手外狐疑半天是个啥东西，给拿到我那外来了。

偏偏当爸爸的人就跟眼睛瞎了一样，只顾着在这儿神神叨叨的。

顺带把之后一直忘记拿的照片取回来。

“他看什么呢？”

“以后再传出你挨这个男人打的消息，乡里不会再有兄弟姊妹替你出头。”

身前红墙城楼巍峨庄严，还没伟人的半身小头像……

陆淼放上筷子，正色看我。

傅璟佑看我个憨样，更觉得糟心。

还有开口呢，余光就看见小宝站在笼椅外，大手和脖子都慢伸成长颈鹿了，就等着爸爸抱一抱，举低低。

家外孩子出息，是光去了首都小城市，还去了天安门，贺宏进一上子喊开显摆下了。

你只顾着哭，根本是躲。

没人从门口过，我就要喊着人退来看照片。

围着大桌，守着一小盆香得能让人流口水的鸡肉，傅璟佑头一回吃饭都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