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年代,人们并不擅长直白的表达感情。
结尾看似无厘头的一句话,实际却包含了傅璟佑对家的所有思念和惦念。
陆淼心里甜蜜又压抑。
她也有些想傅璟佑了……
“是不是小六的信?”
“信上都写什么了?”
“怎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这会儿眉头又皱起来了?”
陆淼被田桂的灵魂三问拉回心神,脸红了一下,平复心情后笑道:
“是佑哥的信。他说他在那边很好,老师友善器重,其他学员友好,还一起出去看电影了呢!”
“还去看电影了呀?城里的电影是什么样?”
田桂惊讶了一声,问:
“也跟咱们这的电影班子一样么?晚上拉一块大白布就可以看啦?”
“差不多,城里是在室内,就是一个小屋……电影直接投在墙上,拉上窗帘关上门,白天晚上都能看的。”
“那得要钱吧?你说这个我知道,县里好像也有,一张票要一角二呢!”
“嗯嗯。”
沿路说笑又到了拐到了进生产队山道的那个山坡。
贺二哥把车停下,跟着田桂一起把陆淼从车上搀下来。
田桂听陈桂芬说过,先前陆淼差点小产,就是在这片儿摔的。
田桂不敢撒手,喊着贺二哥一起把陆淼扶上坡去。
贺二哥明天要上工,外加夜里之前要把车给人家送回去。
陆淼本来想邀他回家坐坐,吃顿饭什么的,听见这话便不好再劝,只一个劲儿的强调,等傅璟佑回来了,贺二哥一定得抽空来家里吃顿饭。
贺二哥呵呵笑着答应了,冲她们二人挥手,顶着一脑门、一膀子的汗,踩着脚蹬三轮火速离去。
怀孕后的心态真的很重要,去医院之前,陆淼混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回来时心里没了负重,别看她挺着个大肚子,脚步却轻快了不少。
一路上都没怎么喊累说要歇一歇,到家正好擦着天黑。
回去摸黑做饭麻烦,陆淼和田桂在贺家吃的饭。
饭桌子上贺宏进和陈桂芬都紧张问:
“县里大夫怎么说?有没有什么事?”
贺宏进和陈桂芬或多或少都是懂一些的,但毕竟不是专业的。
必要时候,还是得听听大夫的说法。
陆淼笑了笑,手里淡金色的锅巴被她嚼的喷香:
“没事,医生说孩子一切都正常,叫回来多走动走动,保持好心情就行。”
陈桂芬放松下来,跟着点头笑。
贺宏进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黑脸绷起来又开始训陆淼:
“就说没什么大事,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想,连带着一屋子的人跟着操心!”
陆淼“啧”了一声,嘴里锅巴也不嚼了,含糊不清道:
“我哪里瞎想了?我那不是担心吗?反正医生看过了我安心,我谁都不信,就信医生!”
陆淼想过了,。
她大概是九月份中后期生,到时候她八月底就去县里待着。
直接办理住院,或者是先在招待所里住下。
反正她不在家里生。
卫生条件不达标就算了,想想就可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