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口上像是豁开了一道大口一样,刺骨的寒风吹进她心底,带来无边的寒冷和未知的恐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堵得她发不了声。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喧嚣着害怕。
薄辞深被转入重症看护病房里。
南明鸢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几乎要和白色被褥融为一体的男人,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痛彻心扉。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薄辞深,她想看到的是那个永远意气风发、放荡不羁的男人。
南明鸢眼尾扫着一片淡淡的红,心湖泛起剧烈的波纹。
她突然认识到了一件事。
薄辞深在她心中的位置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的多。
南
明鸢唇角无声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旋即,眼神倏地变得狠戾。
把薄辞深害成现在这幅模样的那个凶手,她一定会找到!
新仇旧账加在一起,恨意几乎要把南明鸢湮灭。
“让人全面搜查卡晶海那片海域,凡是进出过的人都给我严查,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南明鸢把随身携带的录音笔递给陆程,“这是当时录的音,那个人估计是怕被人听出他的的声音,所以用了机械音变声,你让人把他的音色分解出来。”
陆程有些讶异的接过录音笔。
没想到在当时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南明鸢还不忘保存线索。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查。”陆程低声应下,转身离开。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南明鸢看着病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薄辞深,只觉得心钝痛无比。
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林深从悲恸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来电显示,闷声道:“应该是公司里的那群董事太久没看到薄总了,打电话问我总裁的行踪。”
“先随便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南明鸢淡声嘱咐。
林深点点头,拿着电话离开病房。
白秀兰手提着饭盒,准备去给薄钰
凝送饭,她的目光忽然一顿。
前面那个打电话的不是林深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深应付完董事后便挂了电话后便往病房走,白秀兰悄悄跟在他身后。
等他道病房门口的时候,南明鸢道:“把薄辞深受伤的消息封锁住,就说他出差了,他受伤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到薄爷爷耳里。”
薄老爷子年纪高了,要是知道这件事恐怕会承受不住。
“砰!”
门被砸在墙上,发出震天响。
白秀兰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怒指向南明鸢:“你这个女人就是来克辞深的吧?只要是遇上你,准没好事!”
林深看着一来就大吵大闹的白秀兰,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夫人您先冷静点。”
“我可怜的儿子啊,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白秀兰满脸悲戚,转头对南明鸢怒目而视,“你给我滚出去!辞深都不知道因为你受了多少次伤!你现在还有脸待在这?”
她现在怒火攻心,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薄钰凝被护士推着出来走动,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也向着声源出走去。
一过去,她便听到母亲怒骂声,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在病房外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