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辞深没再搭理她,径自走向电梯间。
温薰虽心有不满,却不好发作,忍了又忍维持着礼貌的笑一同跨了进去。
她悄悄用余光打量薄辞深,却见他眉心下意识轻蹙,脸上担心的神色难以掩饰,温熏忽然感到没由来的气闷。
两人一起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南明鸢看到一同前来的二人还有些诧异,眉梢轻轻挑起:“……你怎么来了?”
这话是对着薄辞深说的,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温熏一眼。
温薰刚要插话,南明鸢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练习生的处
罚已经决定了,他违反了规则,我们只能……”
她想不出除了为练习生求情,薄辞深还能为什么来这里。
话音未落,薄辞深长腿一迈,已然来到她面前微微低身,目光专注:“让我看看你的伤。”
两人的间距一下拉近,他眸光熠熠,看得南明鸢一怔。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点边界感啊?!
南明鸢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往后退,和他拉开了距离:“我没事,你不用操心。”
自从离婚后,她就不适应和薄辞深的肢体接触了。其实二人做夫妻时她也不大适应,况且当时薄辞深面对她总是淡漠多于柔情的。
温薰在一旁几乎脸色铁青。
这两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当她是空气吗?!
为了给自己找点存在感,温薰轻咳了两声打断道:“南小姐,听说你因为练习生的事受伤了。林枫年纪轻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看你。”
说着,她将果篮轻轻放在桌上,眼睛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南明鸢。
除了额角微微有些红肿,其实整体并无大碍。
她顿时大感失望,恨不得亲自将南明鸢打得头破血流才好。
南明鸢对温薰一向没什么好感,只是冷
淡道:“有这个精力,不如想想怎么把人管好。今天的事,说到底是林枫挑起来的。”
念及薄辞深在场,温薰当即敛眉致歉:“真是抱歉,我知道南小姐对我们公司的人都没什么好印象,千万不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南明鸢眉心微抽,她在演什么苦情戏码啊?
薄辞深自然是没空理会她,满心满眼只瞧着南明鸢:“严羽我已经处理了,过一会儿我让林深送药酒来。”
南明鸢觉得他就是听不懂人话:“不用了。我已经说过,不劳薄总操心。”
薄辞深明显一噎,想到她确实是因为自己公司员工受的伤,又不便多言。
缄默一瞬,他才道:“药酒是薄氏这边做出的补偿,希望你收下。”
南明鸢也无语了,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
温薰被干晾在一边看他们眉来眼去,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左看右看,南明鸢不过就是一个艳俗的花瓶,胸无点墨,究竟有哪里能够吸引薄辞深?
“再说吧,我现在要工作了。”南明鸢将视线重新放回电子屏幕上,“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二位就请回吧。”
又是那副冷淡疏离的客气态度,委婉地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