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薄辞深当即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关乎自家妹妹的清誉,薄家没有往外说,便是张院长也口风严谨,绝不会外传。
司瞳轻叹一口气:“你忘啦?我有个医科大的同学就在市医院工作,她看见伯母在走廊里小声哭泣。她担心出事,这才留意了一下告诉我。”
她眼睛低垂,抿唇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辞深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把小凝当妹妹的,也很着急。”
这个理由倒有些说服力,薄辞深未置可否。
几个小伙子还在那对南明鸢赞不绝口,今天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司瞳趁热打铁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来,轻笑道:“南氏的人?是明鸢吧。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本事
,能帮到小凝就好。”
林深在一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女人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薄辞深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妹妹此刻又在医院躺着,他烦闷不已,只丢下一句:“我去医院看看珏凝。”
林深识趣地上前打开门,司瞳忙不迭跟在后头,“我还不知道小凝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辞深哥,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此事不光彩,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薄辞深果然拒绝了她:“不用。”
司瞳还在后面不依不饶:“可,可是我也很担心她。辞深哥,辞深哥……!”
不等她说完,薄辞深长腿迈了两三步便离开了。
司瞳在原地暗暗咬牙切齿,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南明鸢一来,她苦心经营的好感度就会瞬间下降。
薄辞深好像被下了降头似的,短时间内跟看不见她一样。
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飞速在平台上约了私家车,悄悄地跟在薄辞深的车后。
“对,就这辆车,别离太近,免得被发现了!”
司机疑惑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司瞳张口就来:“我捉奸呢!能不能成,就看师父你了。”
听此,司机当即情绪上头:“那您坐
稳,这个我在行,一定给您跟的好好的。”
很快司机就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直到下车后,司瞳这才反应过来,她连薄珏凝住在哪一层都不知道!
她之所以过来,就是为了确认薄珏凝醒了没有。最好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当个废人!
看到薄辞深的身影后,司瞳一直保持着得当的距离,隐藏在人群之中。
只见薄辞深在六楼电梯离开,转身拐进了走廊右手边第七间特护病房。
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气息和输液泵“滴滴”的响声,一切运转都是冰冷无情的机械化。
走廊外,隐隐有家属的哭泣和病患的哀嚎声。
处于这般环境里,再乐观的人也会没来由感到心情低落。
薄珏凝依旧是那副虚弱的昏迷模样,唇色虽然不似往日那般苍白毫无血色,但两眼依旧紧闭着。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噩梦循环之中,迟迟不能醒来。
白秀兰握着女儿的手,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小凝……小凝,妈的乖孩子。你怎么还不醒呀,快起来看看妈呀……”
见母亲伤痛至此,再不干预只怕她也要倒下了,薄辞深出声道:“你先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