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是简单大方的衣裙,与会场内一干打扮华丽争奇斗艳的女伴比,显得略微简单朴素。但那张光彩照人的脸,就是不施粉黛也将众人都比了下去。
仿佛不需要任何矫饰,她天然就是一枝国色天香的牡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黎洛。”
南明鸢远远喊了一声,黎洛面上一喜,立时放下了酒杯:“姐姐……!你怎么来了。”
他面色微红,眼神稍稍涣散,南明
鸢叹了口气,过去将他扶住。
“没事喝这么多干吗?”
黎洛挽着她的手撒娇一般:“心情、心情好!”
南明鸢无奈,拽着他转身就要离开:“跟我回家。”
全程,她的目光都没分给别人。
薄辞深看在眼里,心中不忿,指节握紧玻璃高脚杯,冷不丁道:“南明鸢。”
南明鸢步伐一顿,转过头来,脑中莫名浮现那日早上的画面,于是冷淡道:“薄总有何贵干?”
这副冷漠疏离的态度更叫人气闷,薄辞深一双深邃的眼直直盯着她:“那我呢?”
南明鸢险些被这话逗笑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自己没助理,还是没腿?真是有毛病!
说完,扶着黎洛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黎洛听见这句话,在南明鸢没看见的角度嘴角轻勾。
望着二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薄辞深只觉得胸口一阵酸胀,抬手叫来服务员:“再拿一瓶酒来。”
随后便一个人坐在那里,一直喝着闷酒。
今天是薄辞深近期喝的最多的一次酒。
相熟的合作商来找他敬酒,他都来者不拒,以往被他冷峻面孔吓退的众人心里直犯嘀咕:“
薄总今天竟如此好说话?”
往日想同他喝一杯都攀不上呢!
只有薄辞深自己知道,他只是借此来浇灭心中的火气。
喝到最后已然人事不省,林深打了七八个电话都没人接,于是赶紧来到会场将醉醺醺的薄辞深接了回去。
向来稳重自持的薄辞深何时如此失态过?只见他面色潮红,一路上还喃喃自语:“南、南明鸢……”
林深听得直摇头。
总裁这般痴情,怎么就是不会表达呢!
回到别墅后,薄辞深一沾床便沉沉睡着了。这一觉睡得他浑身都不舒服,这会儿更是头疼欲裂。
“少爷,您醒了?”
管家适时地端上一碗解酒汤:“昨天您醉得太深,你先喝了这碗醒酒汤会舒服一点。”
薄辞深正有此意,将汤水一饮而尽。
管家看了看薄辞深,他对自家少爷了如指掌,他向来不是贪饮的人,怎么会没来由在会场买醉?
“少爷,您……昨天怎么喝了那么多?平时也不见您爱喝呢。”
薄辞深的眉心跳了跳,淡淡道:“刚好遇到了几个合作商而已,你去替我把衣服拿来。”
管家心知这是在打发人,他也不明说,敛目恭顺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