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和青青放心出海,家里有我和你宋姨就行”
老周嘴上答应的挺好,周余却发现老爹和宋雨的脸色不大好看。
“爸,这是出了什么事么?怎么你和宋姨都是这副表情?”
老周低头无语,还是宋雨一脸的无奈的解答。
“别提了,我姐前几天以为没事了,就把超市开板了”
“结果今天她又来闹,把货架都推翻了”
周余和沈青青当然知道
‘她’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宽慰道:
“那就暂时别开商店好了,我这有的是地方,你们就安心待着呗”
老周和宋雨长叹一声,都不再说话。
前妻之前消停了十来天,老周和宋雨还以为要雨过天晴,两人都已经准备回家了。
结果迎头又挨一棒子,着实沮丧的不行。
好好的晚饭,就这么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第二天一早,周余和沈青青先拜妈祖,后吃早饭。
然后话别亲人,带齐了装备往码头赶去。
七点钟十五分,渡鸦号沉寂三个月后,终于再次啼鸣。
周余车钟推满,大船冲出港口,往西南方开去。
两人一早确认过南海的天气,和几天前的预报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最近一周都是风平浪小,正适合两人钓鱼下网。
太久没有开船,两人都有点迫不及待,周余才开了一个钟头,沈青青就忍不住了,非要提前换班。
周余啼笑皆非,只好让出驾驶位,自己坐到旁边看声呐。
经过三个多月的休渔期,不论是东海还是南海,水族的密度都有明显的增加。
一路之上,声呐屏幕上的光点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看的周余心痒难耐,把沈青青扔在驾驶舱,取了船钓和耙网和小拖船,跑到船尾准备钓鱼。
先把耙网插进钓孔,然后为船钓挂上冻饵,又绑上拖船。随手一抛,将冻饵丢进船尾的白浪中,满怀期待的开始拖钓。
三个月没碰海水,船钓这么一甩,感觉魂都飘了起来。和在湖泊水库中的感觉天差地别。
就好比一个人,天天在浴池里游泳,陡然来到大江大河,心都亮了起来。
一只只水族进入周余的视野,转眼又随波逐流而去。光是看看,就舒服的很。这段假期之中,周余又琢磨了新的套路,小拖船上现在绑了两根线,一根是原本的鱼线,另一根是超粗的钓索。
钓索放的比鱼线略短,另一端绑在栏杆上,直接被渡鸦号拖着走。在船尾跑上一天都不会消耗一格电。
水底鱼儿来了又走,数量虽然不少,却一直没有出现周余中意的鱼。
这样一直开了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一条黄鳍金枪鱼,一头扎进了感应圈。
周余大喜,小东西不算贵,好歹也顶着金枪鱼的名头,也算是中央军啊。
他立刻按动遥控器,沉寂多时的小拖船马达轰鸣,往左一转,瞬间开到黄鳍金枪鱼的线路上。
渡鸦号快速前行,金枪鱼向后行进。十来秒之后,黄鳍金枪鱼和冻饵迎面撞上。
三个月的好日子,早让水族们忘记了人心险恶。
这条一米五的小黄鳍,尾巴一摆嘴一张,感谢起大自然的馈赠。
一秒钟后,咔哒一声,拖船钩自动张开。鱼线瞬间收紧,金枪鱼被渡鸦号扯了个倒仰!
周余嘴角上翘,拿起对讲机得意洋洋:
“青青,我钓到金枪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