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游飞鸟再次看到熟人—张家村村长—张全。

试着接触周围的一切，包括人，她像个幽灵、鬼混，什么都碰不到，说话也没人听到。

小鸟鸟被张全带到柴房，伸手摸一把，嫌弃的撇嘴，出门上锁，他去前院招呼客人。

这一条街是“越夜越美丽”游飞鸟半蹲在小鸟鸟身边，伸手触碰她发烫的脸，嘴唇微张，吐出来的热气烫人。

小小鸟嘴里满是胡话，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小眉头痛苦的蹙成一个小鼓包。

再热闹的夜晚也有寂静的时候，等高菲想起来后院的“新货”小鸟鸟已经快烧傻了。

“去请大夫！”

高菲请大夫的空档，让婆子把小鸟鸟洗刷干净，捏着下巴左右打量，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更难得的是，她一个铜板没花就弄回来一棵摇钱树。

大夫说小鸟鸟身体没什么问题，长期饥一顿饱一顿，受些风寒就烧起来了。

开退烧的汤药，大夫把诊金揣兜里，老人家熬不起夜，如果不是花街赚得多，他才不来呢！

游飞鸟在一旁看着小鸟鸟被张全粗鲁的灌药，孩子的高烧终于退下去，小脸儿尖瘦，或许看过太多世态炎凉，对待高菲，她始终没有放下戒心。

高菲安排小鸟鸟给小蝶做婢女，或许是因为觉得有亏欠，她对她还不错，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

小鸟鸟一年年的长大，摸样也越来越出挑，她攒下不少钱，跟高菲谈“赎身”、“交伙食费”

高菲表面答应，银子也收了，人却不放走。

不仅如此，她还让护院的壮汉好好“调教”小鸟鸟，除最后一步其他都做全了。

“这女人啊！该认命，得认命！”

“你见这花楼里的姑娘，有谁真正走出去过？”

高菲的言论让小鸟鸟、游飞鸟同时皱眉，她欢欢喜喜的把小鸟鸟的初夜权拍卖出去，进来的人再次让她们皱眉。

张家父子三人……这一夜小鸟鸟差点没死掉。

高菲怕小鸟鸟逃跑，在门口安排两个壮汉守着，过了今夜，他们没必要对她“客气”！

小鸟鸟出奇的安顺，凭借着年轻貌美成为花街有名的头牌，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高菲数银子手都软了！

“我的东西，你也配戴？”

小鸟鸟恩将仇报将“偷”东西的小蝶赶出花楼。

一个年老色衰的J女，高菲为哄小鸟鸟高兴，当然是顺着她意思办事。

游飞鸟在一旁悲凄的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个时空的自己要干什么？

小鸟鸟“安分守己”这么多年，每天都在攒蒙汗药，一点点、一点点……没有人会发现。

小蝶赶出门的当晚，花楼里的客人、J女、鸨母等所有人，四肢瘫软的倒下，眼睁睁看着小鸟鸟往他们身上、墙上、门板，等地方泼油。

小鸟鸟冷着脸，点燃火折子，点燃这个罪恶又肮脏的地方。

“鸟鸟，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放了我们父子吧！”

张荣父子像蛆虫一样往门口使劲儿，累得满头是汗，未往前行进半寸。

“鸟鸟，你以为烧死我们，你就能活吗？”

高菲声嘶力竭的怒吼，她不敢相信，苦苦经营几十年的花楼在小鸟鸟火油中付之一炬。

“谁跟你说……我想活？”

小鸟鸟站在门口，任由火焰吞噬全身。

既然不能“干净”的活在世上，那就让所有人都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