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突然这么一说,烈九卿差点被一口噎住。
“你没事提他干什么,完全没法比啊。”
温容漫不经心道:“你从前可喜欢他了,什么都给他好的,新年还会给他准备礼物。”
今年,今夜,他也要礼物。
烈九卿一愣,他们两人好像很少会提起云夜,如今要是可以说开了,他或许会安心许多。
“当初我是依照信物来认人,不过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
“为什么?”
温容递过来葡萄,烈九卿咬住。
“他和我记忆里的漂亮哥哥差了很多,无论是外貌还是一些习惯都不一样,但我等了十二年,都快绝望了,以至于有些自我欺骗性地希望他是,然后就一直在试图去确定他是不是心上人。好在,我付出了些代价,换取了和你相认的机会。我无比珍惜,希望这一次可以好好和你在一起。”
往日种种总会在梦魇出现,她常常被惊醒,陷进无休无止的自责和愧疚里。
她很害怕,这种感觉会伴随她一生。
不过,她每爱他一次,她的心就更纯粹一分,少年时期那份浓重而执着地爱恋,会像一样盛开,驱散所有迷雾。
她做过错事,所以愿意用这辈子来偿还,她想要给温容所有她能给予的一切。
或许,她永远不如温容付出得多,但这天下定然不会有人比她更爱她。
温容指尖微颤,喂她葡萄时,指腹落在她唇角,“还以为你会怪我。”
“我没资格怪你。”
烈九卿摇摇头,望着温容的眸光透着浓浓的情愫,“温容,再也没有比你还愿意来到我身边更令我幸福的事了。”
温容随口一说,烈九卿却过分认真,他眼尾泛红,胭脂都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