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真的没办法坦然面对死亡。
他已经尝过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他上瘾了,他沉迷了,他想当个无比健康的人。
他想要好好活着,想用尽全力来保护烈九卿。
什么韬光养晦,什么忍辱负重,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他只需要像臧殷一样,强大到天地不可撼动就可以了。
温容指尖颤抖,“疯了……”
纵然控心蛊有母蛊又如何?
媚骨生香已经溶于骨髓。
他仍旧活不过二十四。
哪怕靠着邪功,一年的内力,也只够他多活一天而已。
可是,他想要的是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
如此,他要如何活这么这么多天啊!
“嘭!”
温容一拳打在了墙上,漂亮的骨节上立刻出了血,“娘,你到底多恨父亲多恨我……”
每当想起来,他被逼到穷途末路是因为生养自己的女人,他就觉得,他活着是个笑话。
“啊!”
一声惊呼从内室传来,温容眼底瞬间满上杀戮,“谁!”
烈九卿钻出水面就听见温容的怒喝,一愣,“我。”
她在空间里,和那颗奇怪的蛋正抢柳轻舟给的那块牌匾,她就被扔了出来,还是温容的温泉池里!
温容冲进来,看清烈九卿的一瞬间,他瞳孔震缩,三五步上前,半跪在地上,拽住她的衣口就用力亲了上去。
“卿卿,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