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掉烈九卿的眼泪,对身后紧跟上的镰仓冰冷道:“杀。”
“是。”
内力直入,稳定好烈九卿的心脉,温容带着她快速离开。
烈九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小小一只,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她总是偷偷摸摸藏在外公的书桌地下,眼巴巴等一个小哥哥。
小哥哥只比她大上几岁,一身清冷决绝,让人难以靠近,可是就是吸引着她。
长那么大,除了学医外,她敢发誓,小哥哥是她最喜欢的。
她天天算准了时间,每天都要偷偷看他。
一天一天又一天,她在长大,那个小哥哥也在长大,越长大越好看,就是总看不清脸。
她已经找准了他爱待着的后山腰,那里有一片片艳丽无双的野蔷薇,枝招展,肆意无双,他常常坐在那里看书,一看就好久,她总会看他看到睡着。
有一次,她不小心踩到了树枝,暴露了行踪,她学了猫叫,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阳光炽烈洒落,他抬眼,身边野蔷薇比血色要浓,而他如身处万千星辰冉冉生辉,一双狭长上扬的眼像妖精一样勾魂摄魄。
这一瞬间,她的心就被偷走了,永远都回不来,落入了这人的手心里。
“温容……”
这张幼年就已经足够惊为天人的脸,竟然就是温容。
烈九卿不敢置信,他们竟在孩提时已经结缘,不仅仅只是十年前那句隔着门的承诺,他们甚至要更早。
“欢色,是欢色。”
烈九卿听见耳旁有低喃传来,缓缓睁开了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和梦里的少年完全重叠。
她唇角一点点绽放,双臂用力扣住了他,“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最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