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人的手还没碰到欢色,就被毛笔穿透了手背。
他尖叫出声的瞬间,欢色五指张开,扣住了他的脸,番邦人脸碎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欢色漫不经心的走到一旁的盆架边缘,将手洗干净,慢腾腾的擦拭。
他听见外头有熟悉的声响,撕烂了自己的外袍,扯开了内衫,反手还用刀片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刀。
伤口很深,血立刻流出来,染湿了他白净的内衫。
血色让他平庸的脸,有种说不清的鬼魅诱惑。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在自己心口用力拍下一掌。
欢色胸腔一颤,嘴里的血溢了出来,越流越多,落在地上,很快就成了河。
“阿欢!”
听见烈九卿着急的声音,欢色睫毛一颤,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踉跄了两句,闭上眼,向后倒去。
“阿欢——”
烈九卿一进门,就看见欢色无力的倒下去,心下一阵恐慌,用尽全力奔过去,接住了他。
“阿欢?阿欢!你醒醒!”
烈九卿一身冷汗,为他把脉后,心里一阵抽疼。
六脉逆行!
该死的,一定是这些人是打断了他调息!
烈九卿登时红了眼,立刻喂给欢色喝下泉水。
欢色尝到这药水,眼里划过一丝恼怒。
有粉的味道!
都这种时候了,她、她!
番邦人听闻有人杀了他们兄弟,全都过来围堵她。
“丑小子,敢杀我们的人,不知死活!”
番邦人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冲了上来。
烈九卿一脚一个,抢走他们的刀,直接下杀手,抹了他们的脖子。
沈浪从窗户外飞过来,看见这一幕,嘴角一裂,用力鼓掌。
“操,你这脖子抹的真他娘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