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练字还要枯燥。

为了皇后的颜面，温玉努力端坐着，一手撑着扶手，勉强才没让自己昏睡下去。

温玉也清楚这两人是谁派来的，是想让她更好应对宫内的事情。

脑海里想着他，时间不知不觉地便过去了。

安阳侯夫人抿了口茶，道：“娘娘，臣妾也讲得差不多了，时辰也不早了，一会儿怕是要开宴了，先行退下了。”

临阳侯夫人也一起身告退。

温玉摆了摆手“嗯”了一声。

待她们一走，温玉便像没骨头一般，靠在了身后的软枕上。

刘嬷嬷见状忙上前给她按了按额角：“皇后娘娘，开宴了，要起来去太和殿了。”

“唔。”

温玉听了一下午，想听佛经一样，神色恹恹的。

刘嬷嬷以为是昨日过多饮酒头疼，连忙又给她揉了揉，“娘娘，待会宴会上可不要再饮酒了！”

要不然还要难受。

温玉抵达太和殿时，祁渊已经落座在太和殿的龙椅之上了。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高声唱道。

凤椅摆在祁渊的下首位置，温玉慢慢走过去。

内务府想着这次是招待外国使臣，座位安排也更加严谨了起来。

祁渊见状，朝温玉伸出了手，温玉向来不顾规矩，也记不得这么多规矩，便在多国使臣的目光下，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随后挨着祁渊坐了下来

随即众人立即跪地叩拜。

温玉定眼一瞧，便见里头有不少的奇怪的面孔，鼻梁高高，额头高高，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裳，看上去有些滑稽。

确实像异邦人。

随后开始宴会，一群女子她们跪坐在席间，等到乐声起，便转到了中间，宽大的裙摆紧跟着飞扬起来，转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圈儿。

祁渊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解释道：“那是月国人。”

温玉点点头，瞧得目不转睛，对温玉来说都很新奇。

月国人跳完了舞，紧跟着一群赤着脚，无论男女，都穿着奇异的服饰，旋转入了场中。

他们依旧随乐声跳动。

只不过这一回奏的乐，叮叮叮的，听着说不出的怪异。

他们跳过几圈儿后，音乐开始急促，他们突然从背后扣下一物，然后猛地罩到了面上。

“是面具。”温玉眨眨眼，出声道。

祁渊看向温玉：“那是天国人……阿玉先前见到的面具，就是这样的面具？”

温玉点头。

祁渊微微皱眉，将此事记下了。

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意图，这个宴会还要正常地进行下去。

乐声弹奏越来越急。

这些人慢慢的，倒也不太像是在跳舞了。

祁渊：“天国，举国推行巫术。他们的舞乐，其实都是巫术作法时才会用上的……”

温玉听罢，目光炙热又崇拜，盯着他。

祁渊被盯得有些喉头发紧，案桌下的手忍不住去找寻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