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这摆明了是想白嫖,他寻思只要不动用那个杀人于无形的能力就行了。
“这个……”
老者略作沉吟,说道:“这件事情,是你无法控制的。”
“我无法控制?”
闻听此言,王生愣了。
他斟酌片刻,说道:“那算了,这把剑不要也罢。”
毕竟谁会留这么一件恐怖的东西在身边?
“你不与它签订契约的话,你无法出去,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很显然,恶灵之剑历代的主人似乎都有过王生此刻的想法。
而老者明显也是尝试过的,所以用非常笃定的语气。
“是吗?”
王生不信邪,他动用苟侗西交给他的传送秘法。
结果才发现,果然行不通,一切想延伸此处的通道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拦了下来。
微微一叹,王生说道:“如何与它签订契约?”
“看到石壁上的那些文字了吗?将它们参悟即可。”
老者云淡风轻地指着石壁上王生从未见过的奇异文字,说道。
“这字我都不认识,谈何参悟?”
王生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
“什么?”
此话一出,老者顿时如同看奇葩似的看着王生:“你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王生淡淡说道:“很稀奇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文字。”
“嘶~”
见他不似做假,老者猛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莫非已经过去这么久的岁月了?小友,可否说一下,如今是什么年代?”
“2023年,马上2024了。”
王生如实说道。
老者闻言额头冒出几道黑线,他问的是什么年代,问的是几几年吗?
不过这2023.2024的,到底是什么说法?
“可是当初的阳尊历?”
老者再次开口问道。
王生和这老头说起话来,彼此之间都感觉像是听天书,王生说道:“阳历。”
“阳历?”
老者皱眉沉思,一头雾水,又问道:“那可否将现在的文字写给老夫看看?”
“我说老头,你卖什么关子?那剑上的文字不是你写的吗?”
王生翻个白眼,认为这老头莫名其妙,他唰唰唰在空中写出几个金灿灿的文字:“内有恶灵!”
“不对……这不是我写的。”
老者也唰唰唰写下几个王生看不懂的文字,竟是与石壁上刻着的有些相似,道:“这才是我写的。”
“那真是奇怪了,莫非这把剑还懂得与时俱进?但是它自己写自己内部有恶灵,这算怎么个事?”
王生心里边暗自疑问,旋即说道:“你将石壁上的文字照着念一遍给我听,不就行了吗?”
老者闻言也是点点头,需知,若是王生出不去,他或许也永远没有重见天日之时。
不过话说回来,恶灵之剑的历代主人都是心存这丝幻想,幻想新任主人拥有惊世之才,以及潜能,能帮助他们摆脱这魔剑诅咒。
但答案显而易见,老者也只是心存一丝自己都认为不可能的侥幸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生在老者一遍遍的诵读当中,不出意外地与这把魔剑建立了契约。
“不错,你的悟性很高,想当初,我也是耗费了数年的时间才参悟。”
老者欣慰地点点头。
“你不是都把你之前参悟得来的讲给我听了吗?莫非之前那人没教你?”
王生无奈至极,有了这老头的心得,想参悟并不难。
这些文字无非就是记载着这把魔剑的由来,说是什么天降魔物,什么无可匹敌,无人配的上它。
仔细想想,这不就是这把魔剑诞生了诡异的灵智,在自吹自擂吗?
所谓的建立契约,就是与它臭味相投。
都是喜欢装逼之人。
“哈哈哈……”
老者尴尬的大笑几声,他显然也能意识到这件事情,只不过钦佩的是王生的脸皮。
通过这几日交流,发现王生与这把魔剑简直是天生一对儿。
“您老就在这边慢慢等,我会尽快解决这魔剑的诅咒的。”
通过这几日相处,王生对这老头的印象不错。
说了句客套话后,便匆匆离开了剑中世界。
老者闻言不由轻叹一声:“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把剑的历代主人应该都说过这句话。”
王生手持纯黑色的三尺长剑,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与这把剑居然很对路。
“不管你是魔灵之剑还是恶灵之剑,到了我手中,你最好老实点。”
王生拿着魔剑轻轻挥舞一下,刹那间,这整个洞穴居然直接消失了!
连带着这方圆百里,全部被一阵黑色覆盖,待到黑色消失后,此处已然被夷为平地。
“瓦特?”
王生顿时吓得合不拢嘴,他急忙四下寻找:“赵小八应该不在这里了吧?嗯?”
此时此刻,一俏丽丫头也是一脸懵逼。
自己正在闭关打坐,怎么突然间周围变得暖和起来了?
猛地从那终年不见天日的洞穴中出来后,赵小八还有点不习惯。
再看看面前,之前的那个仆从哪里去了?
不止于此,她这段时间所吞噬的无数鬼物,竟然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被抹除的干干净净。
“妈的!”
赵小八暗咬银牙,这段时间的努力就这么转眼间付之东流了?
晃眼之间,她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蹙眉打量许久,只见那人站在一处黑暗的混沌之中,周身被一股黑色包裹,就跟个大魔王似的。
赵小八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她轻声喊道:“猥琐哥?”
王生此时可顾不得回应赵小八。
这魔剑的诅咒果然霸道绝伦,伤害不小,对自己的影响却是更大。
就连那由两种道果与罗盘融合而成的小世界,居然都被这魔剑给瞬间占据了两成!
“只是随手一挥,便能对我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王生咬着后槽牙,拼命运转道果想要阻止这魔剑的继续侵入。
虽然的确能起到一丝效果,可是却微乎其微。
赵小八在远处愣了愣神,只看到王生此刻是满脸痛苦。
只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辛苦白费是拜谁所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