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原只想活动活动筋骨,不伤和气,但这玩意叫的太骚了,不打脸,杨束怕人误会。
……
会宁,牌九噗通跪下。
柳韵微惊,心瞬间提了起来,指尖不自觉的收进掌心,越捏越紧。
些许小失误,牌九不会下跪,只能是杨束那出了大纰漏。
牌九喉头滚动,“娘娘,那批暗卫,我不仅瞒了许刺史,连皇上那,也没告诉。”
“只是此事?”柳韵心下一松。
“皇上远在齐国,行踪不定,我们虽有独特的通信渠道,但也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
“在许刺史身边安排一支暗卫,不算什么大事,对皇上那并无影响,瞒了就瞒了。”
牌九头往下磕,哭出声,“娘娘,皇上以为那批暗卫是清河郡主的人,我去信时,已经来不及了。”
柳韵愣住,神情凝了凝,“皇上许了清河郡主什么?”
牌九闭上眼,“皇上将火药的配方给了她。”
“臣罪该万死!”
牌九头重重磕在地上,拔出了腰间的软刃。
“牌九!”
柳韵厉喝,“在本宫面前动刀刃,你是要造-反?”
“臣不敢。”
“臣绝无此意。”
“臣……”牌九语无伦次。
“那还不收起来。”柳韵声音严厉。
杨束调-教出来的人,忠心跟能力都没得说,就是损害到秦国的利益,喜欢以死谢罪。
对此,柳韵没少跟杨束提,杨束也没少骂。
但绝对的忠诚,往往是绝对的死脑筋。
“皇上虽误会了,但他有分寸,火药的配方确实极为重要。”
“不过,并非独一无二。”
“蒋琒都弄了出来,何况清河郡主。”
“威力上,他们的确实不如秦国,但可以用数量来堆。”
“火药配方已经不稀罕了。”
“起来吧。”柳韵淡声开口,“去刑房领十鞭。”
不给点惩处,这事在牌九心里就没法过去。
牌九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去刑房领了二十鞭,皇上是不在,但他那十鞭也得加上。
……
“老虎是百兽之王,蝉蝉哪天要遇上了,跑的过就跑,跑不过呢……”
杨束没往下说,太血腥了。
合上图册,杨束拿了块雪玉糕给蝉蝉,“晚上想吃什么?”
跟乖巧听话的小傻子待一块,人的心境会平和许多。
这会要问杨束:萧漪是谁?得到的回答会是:不认识,听名字就长得丑。
但在书房问,杨束的回答就没这么温和了,一准是:女罗刹,我跟你势不两立!
“面,有荷包蛋的面。”
蝉蝉比之前活泼了许多,一跟杨束说话,就会笑出满口银牙。
“好,给你加两个荷包蛋。”
杨束倒了杯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蝉蝉一伸手就能拿得到。
“蝉蝉,哥哥要出去办件事,断则半月,长则几月,你在这里乖乖养身子,等事情办好了,哥哥就来接你。”杨束摸了摸蝉蝉的头,温声道。
蝉蝉腮帮子立马不动了,脸上布满慌色,眼泪跟开了闸一样,接连不断的往下掉。
“哥哥,蝉蝉不吃荷包蛋,以后都不吃了。”
“不走,你不走。”蝉蝉小心拉着杨束的袖子,满眼乞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