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在我耳边轻声说,“是我不好,我早该回来的,是我来的太迟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个熟悉的清冷味道和厚实的胸膛让我有了久违的安全感,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脆弱,在他怀里放肆的大哭,我在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男人怀里,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委屈。
贺尧生温柔的替我吹干头发,让我安心在这里住下,这个房子是他自己买下的,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等到身体恢复好就会送我回去。
贺尧生往卧室里搬来一个躺椅,我不明所以得看着他。“颜清,你在床上睡,我就在旁边陪你。”
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夜,居然还要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连忙摇头,用我的公鸭嗓子说,“不用了,你放心,我没事情的。”
“颜清,你就让我在这睡吧,我保证不打扰你,就在这个躺椅上。”
我还是摇头。“你这里这么多房间,你可以去隔壁的,不用陪我!”
“颜清,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怕黑,就当是你陪我好不好?”他故作害怕的搞怪样子。
他见我还是不为所动“颜清,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人家真的好怕,这么大的房子,黑漆漆的,你听外面的风声,好恐怖啊。”
他做出一副可怜小妾求皇上的表情,蹲在我的床边左右摇晃着身体,我只在无厘头的电影里见过这样的画面,没想贺尧生也会做出这样幼稚的动作和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
“颜清你笑了,我就当你同意啦!”说完跑到躺椅上,根本不给我辩驳的机会。
这个贺尧生,平时像一只傲娇的杜宾犬,满脸写着生人勿近,有时也会像峨眉山猴子一般欠揍。生气时像只发怒要吃人的狮子,这会又变成了撒起娇来的小白兔,真是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