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生的车子开的极快,像是只有这样的速度才能忘记愤怒,我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再也流不出一滴。
车子停在了一栋古香古色的独栋别墅前,门口的牌子写着“凉山别苑,私人住宅,闲人免进”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我,轻的像是怕我会一不小心就碎掉一样。
我像只断了线的木偶,无力的偎在他结实的怀里。
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他慌乱的脚步和急切的喘息。他抱着我来到了二楼的卧室,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我木然的躺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精美的天花板。
刚刚的一幕幕还在我眼前挥之不去,那些令人作呕的身体接触,杜凡懦弱的哭泣和道歉都成为了我心里的一道疤,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贺尧生为我找了一位医生,给我喝了很多奇怪味道的水,令我止不住的呕吐,呕吐过后,我渐渐的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
送走医生,贺尧生回到我的身边。他怜惜的擦去我嘴角的血迹,用打湿的毛巾擦干净我的脸。用水湿润着我的嘴唇。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窗边,眉毛再次拧在了一起。
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轻轻的动了动四肢,一阵阵酸痛告诉我,应该是恢复了大半。我尝试着喊贺尧生的名字,可咽喉处的疼痛让我发出难听的声音,我吃痛的咧嘴,撕裂了嘴角被自己咬破的伤口,鲜血再次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