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然接下名片。
病房里的所有人,特别是季母还有季默笙那心中已然是无比高兴。
……
夜晚,公寓里。
季谣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和言熠炀说过一句话。
言熠炀也感觉到了氛围不太对劲,当她拿上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言熠炀就把她给拦了下来。
“你生气了?”
季谣没抬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能生什么气。”
“我随礼随了十二万,你在不高兴这个?”
季谣脸色有些发白,把他的手给甩开了:“没有,那是你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管不着。”
浴室的门关上。
季谣的身影已经不在他的面前。
浴缸里。
季谣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水,烦恼就像一堆乱麻侵蚀了她的眼,挡住了她的视线,好似心里唯一的明净都已经四分五裂,就连周遭的空气也变得烦闷。
这一次,她逃不掉了吧。
上一次她是用威胁吓唬住了季默笙,可是这一次她又哪里能吓唬的住她,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有这样的好运的。
不管季默笙死还是活,季母肯定会追求这个责任。
坐牢她是逃不了的。
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时候,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或许真是眼泪都是流在故事的结尾,流在一切结束的时候吧!
从浴缸出来,季谣穿上衣服。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眼里又多了一丝狠劲。
这是她自己犯下的罪,不能连累言熠炀。
趁着没有孩子,离婚也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而下,就连那双撑在洗手台上的手都有些乏力。
“季谣,你在里面吗?”
忽然,言熠炀的声音从浴室外面传了进来,伴随着他敲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就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什么事?”
言熠炀盯着她看了几眼:“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沐浴露弄进眼睛里了。”
言熠炀薄唇轻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
言熠炀的手刚准备去抱她,就被季谣给无情的推开了。
“我都说了没事了,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