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了。”
季谣刚迈开的脚步都变得僵硬无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季谣顿了顿,复而平静道:“言熠炀,我最近是有哪里惹到你了吗?”
“没有。”
季谣脸色就好了很多:“没有,那你在这里和我怄什么气呢?你还是三岁小孩子吗?情绪阴晴不定的。”
“随你怎么说,总之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回家住了。”
男人与她擦肩而过,季谣就像是没回神似的盯着他的背影。
他走了,最终还是离开了她的视线,在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就连言熠炀那仅剩一点浅淡的背影,都如同看着一道流云线,变得可望不可及。
在言熠炀离家的这段日子里,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
季谣每天晚上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就真的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怎么会让他突然就有离家出走的冲动呢?
一个星期里面,季谣还是服过软,还是好几次主动的给言熠炀发微信,甚至有一次没有忍住还主动的给他打了一次电话。
可是不管她怎么发微信,怎么打电话言熠炀通通不接,现在就是一整个失联状态。
嘿,给我搞冷暴力是吧?
季谣打了个电话也是打的一肚子的气,最后自己郁闷的钻进了被窝里,半夜实在睡不着就打开微博刷了一下。
这才发现明天晚上有一个高级宴会,里面全都是商界的大佬们,看看那些名单竟然陆敬然也在,还有……詹父也在名单上!
季谣想起白天她去看詹恬雨的时候,詹恬雨就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后来她几经周折逼问之下,詹恬雨才给她说了实话。
她说:“季老师,我养父她知道我流产的事了,他说他现在被逐出詹氏集团心情本来就火大,现在我又流产,没有保护好他的血脉,她觉得我就是他的累赘,他打算把我逐出詹家,但是我的孩子他会留下继续给我养母收养,我隐忍了这么久,我还为他生了孩子,他都一点旧情不念,甚至连孩子都不给我,季老师,我觉得我活在这个世上是越来越没有意义了。”
季谣知道詹恬雨又一次动了轻生的念头,眼看着她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结果被詹父这么一搞,詹恬雨的病情再次加重。
季谣实在是忍无可忍,对于这种恶势力她并不想就当个软柿子被人捏了。
她那双眼紧盯着那张名单,一昼之间心中积压的怒气如同火山爆发一样,仇恨彻底蒙蔽了她的双眼。
“詹总,我们是时候该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季谣有她小姨这张商界王牌在手,搞到了这张宴会的邀请函也不算太难的事。
今晚她就打扮的光鲜亮丽,就混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