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混着酸臭的味道弥漫开,让李慕白有些嫌弃地退去了上风口。
齐天放吐得昏天黑地。
里面听到了动静儿,有人出来查看。
见到是齐天放,当即欣喜道:“二当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是咋了?我扶你进去?”
齐天放摆摆手:“水。”
来人当即缩回了门里,不多时拿了瓶水出来,给齐天放漱口。
齐天放把能吐的都吐干净,终于舒服了!
他把水瓶子往来人身上一丢。
“把这里处理干净,还有西街那头。”
“去处理尸体的时候,小心些,别让人包了饺子。”
来人严肃了许多:“是,您就放心吧!”
齐天放这才毕恭毕敬走到了李慕白身边:“少主……”
李慕白摆摆手:“叫我李少就行。”
齐天放应声:“是,李少,我们进去吧。”
李慕白随着齐天放进门,齐天放将桌子挪开,露出了地下室的入口。
两人一起进入地下室,大概在众多岔路中,又走了十多分钟,才又来到一个上行的楼梯前。
齐天放带路上去,开门前还要对暗号。
暗门开了后,李慕白发现,这道暗门开在楼梯后的狭小空间内。
才这里出去,眼前豁然开朗!
到了这里,齐天放才开口说道:“这里是我父亲修养的地方。”
“父亲突然昏迷不醒,我本想用碧源玉髓为他吊命,没了玉髓,父亲他恐怕……时日无多了。”
李慕白静静听着,跟在齐天放身后,穿过一楼客厅,上到三楼,来到主人卧室。
卧室里,已经被改成了病房的样子,各种仪器都挺齐全的。
两米大床上,躺着一位面如死灰的中年大汉。
大汉插了一身的管子,戴着氧气罩,双眼紧闭,对外界仿佛没有任何的感知。
床边,一位跟齐天放年纪相当的女人,正诧异地转头看过来。
“天放?你怎么伤成这样?他是谁?”
女人眼圈通红,玲珑有致的绝好身材,包裹在一身旗袍中,更显出几分女人韵味。
齐天放微微颔首:“继母,这是我请来给父亲看看的李少。”
“李少,这是我父亲的继妻,肖寒梅。”
一听姓肖,李慕白就眯了眯眼。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会武的。
刚巧前几天在陈家寿宴上,他就遇到了一位姓肖的,也同样会武。
在古武界,这种事情常见。
但在世俗界,这样的巧合,一般都有几分牵连。
李慕白没有多言,只淡淡点了下头。
肖寒梅一听,又是来给齐宗贤看诊的?眼里就划过了一丝紧张!
这点儿微表情,齐天放正受着重伤,精力不济,未必能够留意。
但李慕白却看得分明。
觉得黑虎帮这位帮主……怕不是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他抬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摘氧气罩。
肖寒梅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尖声阻止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