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闻言点头赞同,徐徐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庄玉胭从年轻时就心高气傲,飞扬跋扈,那个脾气是远近闻名的,这么多年也就是庄盛国能纵容她,否则换做另一个人,恐怕早已被气死了。”
听到这话,姜芷水问母亲:“妈,以前你和庄玉胭熟识吗?”她记得庄玉胭曾经撞见过自己与母亲一同逛街,当时她可并没有认出母亲来,反而拦着自己询问她是谁。
陆清欢淡淡回答:“也不算熟识,当年我和你的父亲与庄盛国是莫逆之交,但那个时候庄玉胭已经去念书了,而且念的都是贵族学校,很少回家,所以那么多年仅仅有过数面之缘,即便如此,也足够让我对她的秉性印象深刻了。”
姜芷水心中好笑又好气,原来庄玉胭真的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这个脾气,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这次她的忽然示好自己更需要警醒,不能被糖衣炮弹欺骗。
聊着聊着,姜芷水才想起母亲刚买完菜,于是便起身为她做饭,而且让母亲好好坐在沙发里休息,她不想因为挽起衣袖给她看破。
陆清欢自然喜欢女儿的懂事,于是便让姜芷水去厨房忙碌,自己难得落个清闲。
听着厨房里传出的切菜声和刷洗声,陆清欢心里感慨不已,要是没有那么仇恨纠葛,其实这样和水水平平淡淡生活下去也很好,只是……她看向丈夫的遗照,心中的仇恨又将所有的感慨尽数压了下去,每时每刻,照片中丈夫的模样总是在提醒她,那份血海深仇,不能忘!
就在她心绪不断起伏的时候,姜芷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陆清欢被吓了一跳,想着可能是工作的事,于是拿起来就想给女儿送过去,没想到只瞥一眼就看到来电人是庄云辞。
犹豫了几秒后,陆清欢摁下了接听键,然后听到手机里传出庄云辞暴躁的声音:“姜芷水!你跑到哪里去了?!谁让你擅自离开的?!”
陆清欢皱了皱眉,等庄云辞说完话后低声回应:“云辞,是我。”
瞬间,手机那头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庄云辞的声音才重新响起,而且已经平和多了:“阿姨,原来是您,芷水跟您在一起吗?”
“是,”陆清欢朝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后,边朝阳台走边说:“水水回来看望我,听你刚才的话,似乎很着急找她?”
此时医院里的庄云辞思索了片刻,然后回答:“是的,有点事和她商量,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吗?”他笃定姜芷水绝对不会老实告诉陆清欢她住院了。
陆清欢站在阳台边,说:“是啊,她在煮饭,云辞,有句话阿姨不知道该不该说。”
庄云辞立即回应:“阿姨,有话您直说就是。”
陆清欢望着远空,组织好用词后徐徐说道:“云辞,你知道水水现在已经是你的继母了,如果换做别人,或许不需要避什么嫌,可你和她毕竟……所以,私下里你们还是少联系一些,真有什么要紧的事,需得知会你父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