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满室皆惊,都下意识看向庄云辞。
庄云辞身形顿在门口,即便没有回头,大家也能猜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气都不敢出。
裴文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庄云辞不喜欢暴力,可自己喜欢,此刻他仿佛化身为他的怒气直接朝着韦明山就过去了,一记狠厉的左勾拳带着拳风疾冲出去,韦明山当即就倒地不起,连吭哧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庄云辞才缓缓开口:“放心,我会把你的儿子带回来的,让你们父子好好团聚一下。”说罢便开门出去了,众人狠狠剜了韦明山一眼后鱼贯而出跟随在后。
韦明山心里一惊,一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有些懊恼刚才自己为逞口舌之快非要刺激他一下。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裴文有一双拍摄者的眼,一眼就看出韦明山的心思,冷声奚落:“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自己回味一下我们少爷话里的意思,顺便考虑考虑想埋在哪里!”
话音落,韦明山脸色更是变幻不断,青白交加,显得唇角的血迹更脏了。
裴文起身就要跟着出去,这时候上完厕所的阿东才走出来,发现客厅里的人都走了,于是连忙殷勤的追上前问:“庄少要去哪里?”
这间房子已经全在自己人的监控之下,要想通风报信更是不可能,裴文想着或许阿东对那座小镇熟悉,于是便将大致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下,顺便问他有什么线索,此时的他一心关注阿东的回答,并没有注意韦明山紧张的神色。
但是阿东听完后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那座小镇并不熟悉,只听过名字没有去过。
裴文也算不上失望,告诫他别轻举妄动就追着庄云辞出去了。
大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五名负责看守的保镖,阿东朝地上的舅舅斜了一眼过去,像是示威一般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阿东,”哪里会不知道外甥的小心思,韦明山只恨这墙头草没有骨气,咬牙切齿说:“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做大事的人,现在风向一转,你就成别人的走狗了。”
阿东哼笑一声,不甚在意的说:“舅舅,墙头草才活得久,现在庄少带着人去抓表哥表妹了,我就替他守在这里,”他故意高声让保镖听见,好方便后面向庄云辞邀功,“等着你自己坦白。”
韦明山被他气得瞠目结舌,连带着身上的伤也跟着作痛,蜷卧在地又冷又饿,可他的眼睛一直望着阳台的方向,心里不断祈祷儿子能机灵一点,只要躲过这一次搜捕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