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办法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娇喝:“你干嘛呢!”
男人一听有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触电般缩回手转身就跑,兔子都是他孙子。
走廊的另一头,沈依依眉头紧锁,心里狐疑不断,那个男人是谁啊?干嘛要鬼鬼祟祟的站在阿辞的病房外?
没有继续纠结,她迈步赶紧来到庄云辞的病房外,扭动门把手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心脏狠狠紧缩一下,她想起刚才男人附耳在门上的举动,鬼使神差的,她也轻手轻脚的贴上了门,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唔……云辞……”妙丽无比的轻吟声简直勾魂摄魄。
“嗯……”低哑的声音缱绻的回应着那道轻吟。
两种声线都是沈依依再熟悉不过的,下一秒,只见她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后退几步,捂着耳朵涨红了脸。
阿辞和姜芷水在里面……他们……
反应过来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事,一股愤怒代替了羞怯,沈依依恼火无比,自己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迫不及待滚到床上去了?!
怒火冲头,她像是被丈夫狠狠背叛的妻子一般举起拳头往前一步就要砸上门板,可在拳头将将要落下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现在进去,有什么意义?
阿辞从来就没有对自己隐瞒过他的任何一段情史,从前她不在意,放任不管,现在专堵着姜芷水又算怎么回事?
何况,沈依依太了解庄云辞的性格,若是此时撞破他的好事,以后他会记恨自己的,就像母亲当初抓父亲出轨一样,明明证据确凿,抓奸在床,可这样的行为不仅挽不回他的心,还被冠上不懂事、善嫉的污名,所以后来的母亲再也没有去纠结父亲的情史,两人反而相敬如宾,和睦融洽。
几经思忖,沈依依缓缓放下了手,深吸几口气以平复心绪后,狠狠瞪了一眼门板,然后朝护士站走去。
来到护士站,沈依依闷着声音告诉护士:“庄先生现在已经睡着了,你们暂时不要去打搅他,也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的病房,以防吵到他。”
护士今早还觉得沈依依不会照顾人,现在见她这么体贴便点头答应了,等她离开后久久才去巡视一下,也没有让任何陌生人靠近。
若是成温朗知道自己的计划二次破产,估计会懊恼到晕厥。